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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呀?為什麼這般令人抓不住、摸不著呢?
姬香凝迷惘了,就連虎玉都動容不已。
“怎麼了,夫人,我畫得不好嗎?唉!早說過我不是很會畫的嘛!夫人你就將就一下吧!”饒逸風嘆道。
姬香凝依然不言不語地凝目在畫上,看似痴了。
虎玉卻困惑地問了。“姑爺,您……為什麼您這三幅畫會如此的不同呢?”
“咦?有嗎?”饒逸風似乎很訝異地瞄了一下畫。“我怎麼不覺得?”
“不覺得?”虎玉好似看個白痴一樣地瞧著饒逸風,就差沒脫口罵出來而已。“明明就是大不相同,姑爺怎麼會不覺得呢?”
“我是真的不覺得嘛!”饒逸風苦笑了。“我只是按照師父教我的方法去畫,而師父教我的也只有一種方法,所以,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同呀!”
姬香凝突然移過視線來,緊緊地盯住饒逸風。“相公,令師是如何教你的呢?”
饒逸風聳聳肩。“他說啊!不要畫你看到的東西,因為那是死的,要畫就畫你的心,那才是活的,寫字也是一樣。”
全身陡然一震,“畫心、寫心嗎?”姬香凝低喃。“那麼,相公,這三幅畫都是你的心了?”
“應該是吧!”饒逸風不太有把握地說。“我說過我不是很行的,不像夫人你練了那麼多年,無論是筆法、深淺、質感、動感、意境、轉折、背景等,都不是我這種三腳貓功夫所及得上的,所以……”
“不要說了!”姬香凝突然有點激動地衝口而出。
筆法再好、轉折再厲害、深淺運用再熟練又有何用呢?太注重要把心的意境仔細描繪出來,卻反而只能畫出表面的膚淺而已,哪及得上隨意又不在乎的他,卻更能翩然地揮灑出他那顆自在的心呢?
原來膚淺的是她,而不是他!
姬香凝嘆然了。
饒逸風卻是有些不知所措。“夫人?”她怎麼又激動又嘆氣的呢?他又說錯什麼了?
姬香凝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深深地看他一眼。“相公,請您先坐下歇會兒,需要什麼讓虎玉伺候您,妾身這就下廚為相公做點相公喜歡吃的菜。”
“咦?”饒逸風頓時愕然。“夫人,你真的……真的要做菜給我吃嗎?”他只不過是說說而已的說。
姬香凝微笑。“是,妾身還想跟相公共飲兩杯呢!”
“姑爺,那可是我們小姐親手釀的梅沁,”虎玉突然插進嘴來。“這天底下可沒有幾個人喝得著喔!”
饒逸風更是受寵若驚了。“真……真的嗎?那……倒是要多喝上兩杯了!”
“只要相公喜歡,儘管喝個盡興。”語畢,姬香凝便暫退了。
“變化可算大呀!”饒逸風抓抓腦袋,有點迷糊地笑道。“我不是畫得那麼好吧?”
“姑爺,我們小姐可是從來沒有收藏過任何人的畫,但是您昨兒個畫的那幅畫呀……”虎玉佇立在案旁仔細端詳那幅“詠梅”。“小姐不僅一看再看,簡直是看痴了,而且還特地讓虎玉拿去裱框,並千交代、萬囑咐的說絕對不能汙了、折了,好象寶貝似的呢!”
“這樣嗎?”饒逸風不好意思地咳了咳。“真慚愧,雖然被我爹孃逼著去考了秀才舉人,可我對那些個琴棋書畫什麼的實在沒興趣,能得到夫人一句讚賞,真的是慚愧得很!慚愧得很!”
一雙機伶伶的大眼睛突然瞄了過來,“可是您偏偏棋藝高明、寫字畫畫更是沒話講,那麼您的琴藝呢?姑爺。”虎玉慢吞吞地問。
饒逸風皺眉。“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彈琴?”
“您不會嗎?”虎玉反問,隨即又在饒逸風準備否認之前及時加了一句,“別忘了小姐最恨人家騙她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