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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之前也是五個人,可卻離奇死了一個,便將宦娘補了進來。按理說來,平常都是統領佈下任務,由羽林衛監督執行,可今日徐平竟親自前來,著實令乙支五人心中各有猜測。
五人正各有所思之時,忽見徐平的釣竿猛地震動起來,俱都聚精會神地看過去。
這般汙穢的湖裡也會有活魚?
徐平微微勾唇,乍然揚竿,這尋常動作卻使得乙支五人均是心頭一震。那釣竿的鉤子上懸著的不是蟲餌,而是人的血肉!而那血肉引來的亦非普通湖魚,而是一隻身形小巧,不大起眼,卻長著滿口尖牙,眼神冰冷且詭異的變異食人魚!
徐平卻將那嗜血而又瘋狂的食人魚視作玩物一般,捏著它的鰓部,不住賞玩,似是覺得十分有趣。玩了許久之後,他恍若剛剛想起身後眾人似的,懶洋洋地啟口道:“今日的訓練內容,即是鳧水。”
鳧水?在這樣一個汙濁不堪,且暗藏怪物的湖裡!
這還不夠,徐平忽地笑意漸深,又道:“既是鳧水,便得褪衣。男子*上身,女子單著抹腹,沒有商量的餘地。”
宦娘緊緊攥拳,總算確認——這徐平,就是衝著折磨戲弄她來的。
第16章 水下
第十六週
抹腹,即是俗話說的肚兜。即便如今異變叢生,男女之防、貴賤之別已不像從前那般涇渭分明,卻也依然存在。徐平這般要求,著實過分。
他話語一出,花和尚和屠夫均忍住了笑,互相對視,擠眉弄眼。小童趙鎖陽面露不忍之色,咬牙切齒,雙拳緊攥。
屠夫大笑著前跨一步,隨即麻利地褪了上衣,露出肥壯的上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我會鳧水!統領你說今天訓什麼吧,我孫升照做沒問題!”他名喚做孫升,異能是擬出繩索捆綁於人。
徐平手上稍稍用力,將那冷眼獠牙的食人魚化作一灘血水,隨即微微閉了閉眼,慵懶道:“我也不會過多難為你們。我會以我的異能,為你們設定一道屏障,隔開湖水,因而即便你們不會鳧水也沒關係。只是……”他將釣竿隨意擱至一旁,輕輕回身,面貌琳琅照人,“只是我所特地設下的屏障,十分之脆弱。只要有一隻食人魚穿入了屏障,這屏障即會瓦解個乾乾淨淨。便是沒有食人魚,一條湖草也可以穿破屏障。”
宦娘一直長在杏花巷附近,哪裡有鳧水的機會?
她平靜地對上屠夫和花和尚充滿淫邪,等待看好戲的眼光,隨即向著徐平凝聲道:“我會小心謹慎,盡力保證屏障不會破掉,是以也沒有鳧水的機會,便不用褪衣了吧?”
花和尚知道她和蕭吟珍關係親近,便存了為難之心,冷笑道:“入了宮城,便要聽從統領號令。我們都脫,獨你例外,這算是什麼道理?小娘子,你可別以為統領大人會憐香惜玉,徐統領向來最是公正嚴明。”
徐平卻笑了笑,隨即道:“好,不過若是你的屏障破了,你可得付出些代價才行——便在水下多待兩柱香的時間罷。”
話及此處,他淡淡地說道:“不必拖延了,全都下水去吧。都給我待夠一個時辰再上來。”
他一一為這五人設下了隔開湖水的屏障,宦娘生怕她後下水後,遭花和尚和屠夫等人為難,便第一個潛入水裡。
湖水是分外骯髒的灰綠色,徐平的屏障雖能隔開水,可惜卻隔不開那股難聞得令人作嘔的臭氣。宦娘眉頭緊蹙,初一入水之後,不會鳧水的她很是無措,只能不住地下沉。
湖裡穢物頗多,有宮人的繡鞋,有殘肢斷手,有成群成叢,隨波盪漾,恍如怪物長臂一般的黑綠色湖草。在湖草之間,偶有血紅色光芒乍閃乍滅,宦娘心上微凜,定睛細看,卻原來正是方才徐平釣上的食人魚。
她心上分外緊張,只要有任一東西穿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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