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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那傷處竟然已經結痂,而那血痂的顏色並非常人的紅色或黑紅色,而是隱隱泛著綠光的黑色。
他微微笑了笑,將沈宦孃的手腕抬至唇邊,吮著那細膩肌膚,遽然張口,齒入肌肉,狠狠咬了一口。如他所料,口中的液體絲毫血腥味也無,而是充滿了植物特有的草味。
他低頭凝視著沈宦孃的蒼白憔悴面容,若有所思,這沈女郎怕是不算是一個徹底的“人”了,準確說來,她已然是一株植物。唯獨不知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沈宦娘亦會因此而產生什麼變化。
有趣,當真十分有趣。
瞧著她昏迷不醒的模樣,徐平有意逗弄於她,亦存了分再加確認的心思,伸手輕輕扯了她的衣衫,令她肩頸處的肌膚完全赤露。隨即他又俯下腦袋,對著她的鎖骨處狠狠咬了一口,果然,溢位的液體正是那湖草的液體。
他輕輕舔了下沈宦孃的“血液”,細細品味了一會兒,便將沈宦孃的衣衫拉了上來。至於褻玩一個沒有意識的女子這種事情,徐平雖性情怪僻,卻也是不屑為之的。只是這褻玩的尺度,在徐平看來,於肩頸處咬兩下算不上什麼,若是再進一步,探其下腹,撫其胸部,那才算是真的猥瑣不堪。
花和尚和屠夫兩個人扒在岸邊,等了許久,方才見一個赤露上身的英偉男子扛了個昏迷女郎浮上水面。花和尚眼尖,一眼便看出那女郎正是沈宦娘,連忙低聲向著屠夫道:“統領扛著那女郎上來了。照我看,那女郎必還活著。”
屠夫緊握雙拳,沉聲道:“若是活著,才是當真蹊蹺。”
沒有徐平號令准許,二人不敢動彈,依舊扒著岸邊。天色昏黑,無星無月,幸而異能者們視力驚人,是以天亮天灰也沒什麼差別。
花和尚揚著腦袋,注視著徐平,不由得心裡感慨:當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樣是從水裡出來,瞧那猴子和屠夫,均是滿頭溼發,面上帶水,渾身散發著髒臭之氣,而這徐統領,長身玉立,肌肉強悍卻又極富美感,但見他放下沈宦娘後,單手將額前溼發揚至腦後,露出一張光華照人的俊美俊顏來,便是花和尚見了都不由得心生悸動。
嗯……雖然花和尚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感覺到了一絲絲燥熱。
他正胡思亂想著,便聽到徐平已然披好了黑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倆,沉聲道:“今日訓練便到此為止。這沈宦娘出了變故,還需由我帶去,細細觀察。等她一醒,我便命她還回你的眼睛。至於你們私鬥之事,總歸是她先出的手,要記大過,罰之以杖刑。你可滿意?”
屠夫聽了,大為安心,看來這徐統領雖然乖張了些,處事倒是公正,不似那韋少雍全憑異能高低論事,更不像石碧那般憑藉喜惡賞罰。
他接連謝過徐平,隨即由先行上岸的花和尚拉著,跟著上了岸。
沈宦娘朦朧轉醒之時,已是凌晨時分。她回想著水下經歷,十分恍惚,完全搞不懂自己是如何轉危為安的,亦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她略略偏過頭去,正對上徐平仔細觀察,暗含興味的眼睛,不由得陡然一驚,全神戒備。
“你犯了錯。一來沒有達到我訓練的要求,二來竟敢與孫升及花和尚私鬥。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他輕輕啟口,語氣甚是柔和,卻聽得宦娘心中悚然不已。
“……是我不識規矩,甘願受罰。”迫不得已這般說著,她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著的衣裳依舊是之前那身,溼漉漉的,半乾不幹,猶然帶著湖水的臭氣。
她倒不覺得有多不堪,反正她自己不嫌棄自己,若是能臭著徐平,當真大快人心。
徐平卻忽地岔開了話頭,“感受下你的心臟跳動。”
沈宦娘心生詫異,細細感之,卻不禁大駭,她哪裡還有心跳和脈搏?再摸摸自己的面板,冰涼如同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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