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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搬家……”“家”字尚在項真舌尖上留著一絲尾韻,兩名紅衣大漢已齊齊一抖索,爭先恐後唾沫濺飛的惶然大叫:“是大頭領‘九鬼飛叉’焦雄……”大煞手……第二十八章傷虎之威兩個半第二十八章傷虎之威兩個半凝視著寂靜的林梢,項真血汙斑斑的面孔上有一股令人顫慄的冷氣,他沒有表情的笑了笑,道:“焦雄?他與黑手黨有什麼牽連!”
兩個紅衣大漢囁嚅著,神色極為尷尬,項真淡漠的道:“我在問你們的話!”
較高的那個漢子似是橫了橫心,他咬著牙道:“大頭領與黑手黨的龍頭是插過香頭的弟兄!”
一雙眼睛煞氣畢露的盯向那較矮的漢子,項真道:“你們出動了多少人馬?由幾個頭兒帶著?”
被項真目光盯著的漢子不自覺的感到後頸窩有些發涼,他畏縮的退了一步,祈援似的看著他的同伴,那個個頭大的漢子嘴巴動了動,項真已冷冷的道:“我在問誰便由誰回答!”
退了一步的那位仁兄苦著臉孔,硬起頭皮,嗓子乾澀的道:“我……呃,我們出動了五百多弟兄……由焦大頭領、陶二頭領、白三頭領親自帶著分成三股行事,一股埋伏在碑石山後路;一股隱藏在無畏山莊附近,另一股隨同黑手黨的曾老麼掃蕩山下的敵人……我們便屬於最後的這一股,每股約摸有一百五十來個人……”項真嘴角撇了撇,道:“夠了!”
兩個紅衣漢子頓時如釋重負,急切的齊聲道:“好漢,那……那我們可以走了?”
搖搖頭,項真道:
“不,是我可以走了!”
說著,他轉過身,仍舊以那柄寬刃短劍支撐著軀體,一步一步艱辛的離去,他走路的模樣是如此蹣跚,如此沉重,又是如此疲睏與虛脫,以致讓人看起來只要輕輕一推便可以將他推倒,但是,那兩個紅衣漢子卻連想也不敢朝這上面想,宛如在那個創傷累累的身體上還附著一個隱形的惡魔一樣,只要他不再轉回頭來找麻煩,他們已是燒了高香啦。
離開了林緣,離開了那些猙獰而醜惡的屍體,項真咬著牙根,忍受著身上火炙一般的痛楚,酸辛卻又勉強著自己儘速走著,今天是個好天氣,有陽光,有青天,有陣陣帶著寒意的晨風,可是,他的心裡卻浮漾著不能平的氣忿,籠罩著血淋淋的悲恨,多少人的生命業已在昨夜化為灰燼,滿腔的豪情幻為烏有,往後,跟著來的,必定是更慘厲的,一場連著一場的殺伐,誰也想索回這筆債,誰也咽不下這口氣,而為了什麼呢?真正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荒野裡靜蕩蕩的,像是一干蟲鳥也被夜來的拼鬥所嚇窒了,這條路便如此死氣沉沉的拖得老遠老遠,沒有個人影馬蹤,任是浴著早上這暖洋洋的陽光,卻仍然宛似一條曬不醒的灰蟒。
項真為了避免敵人的追騎,沒有沿著大路走,他只管揀荒蕪的莊稼地裡蹙著行著,地面凸凹不平,枯萎的草梗與叫不出名字的雜樹零散而荒涼的生長著,碑石山在後面,逐漸離他遠了。
抹一把額頭的汗水,項真長長吁了口氣,他吃力的坐了下來,仍插在他身上的三隻傘骨顫巍巍的搖晃著,直搖得他面色發白,嘴唇泛青……這三隻骨傘都有尺多長,紮在肉裡的至少也進去了三寸,傘骨是精鋼打造,射著藍汪汪的寒芒,肋側的這一隻還好是偏著上去,如果是直生生的透了進來,只怕一條命已留不到如今了。
休息了一會,項真輕輕做了幾次較深的呼吸,然後,他用手上那柄劍插向地下準備站立起來——他的兩腿剛才伸直,腰還沒有挺直,後面,在荒地的一個斜坡那邊,忽然有一陣隱隱的叱喝叫喊之聲送了過來,聲音隔得還遠,不過,卻是十分清楚,而且正朝這邊接近!
微微怔了怔,項真的目光疑惑的投向了那邊,喃喃的道:“又會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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