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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了指明笙:「你是第二個。」
明笙抿了口咖啡,淺笑不語。
中午那輛賓利開走了。
明笙和ily把秀場名單確定好,又和幾家時尚媒體做了對接,確認大秀那天的細節流程,已經到了差不多下班的時間。
人差不多走空,ily嚷嚷著好忙好累,拉著明笙一起去做個spa,明笙想著還有郵件沒有回覆,婉拒了。
ily走了,場地上空蕩蕩,明笙終於忙好,抬起後好一陣頭昏腦漲。
目光不由自主移到指間的鑽戒,又出神一會兒。
踱步到窗邊。
那輛賓利還是不在。
她泰然許多,想著在巴黎工作在比利時讀書,也時常泡在美術館裡,來這裡工作這麼久,也沒有好好認真逛過。
等大秀結束,以後也不會再來這裡。
——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
美術館還有寥寥幾個工作人員。
已經是閉館時間了,見到她,微笑熱情,沒有驅趕。
於是明笙可以一個人在偌大的藝術氣息濃鬱的場館裡漫步,徜徉,享受無人打擾的寧靜時刻。
慢悠悠走過一個拐角,視線毫無準備地挪向前方。
她一時怔住。
那邊光影深處,站著一個男人。
空無一人的空間,兩人隔著距離四目相對。
中間隔著無比漫長的四年光陰。
明笙心臟震顫,濃密睫毛遮蔽一雙霧濛濛的眼,她已經盡力,仍舊無法直視他眉宇間的冷峻。
她手腳發冷,完全沒有料到他會在這裡出現。
今天她在窗邊觀察數回,明明賓利開走了……
她下巴低垂,僵在原地不動。
心裡已經明白為什麼明明閉館,工作人員仍然縱容她在這裡走動。
他早就等在這裡。
哪怕她今天沒有心血來潮逛場館。
他也會另想辦法,和她獨處。
傅西洲墨黑的眼瞳直直看著幾米外的女人。
還是那麼纖弱動人,比這館內任何一副畫作都精緻唯美。
可此時此刻,她的手指上正戴著別的男人給的鑽戒。
未來她也將為別人盛開,綻放。
傅西洲受過傷的手攥成拳,爾後漸漸鬆開,他抬腳走來,漫不經心地和麵色倉皇的她擦肩,笑得冷淡自持:「想跟別人結婚,經過我同意了嗎?」
第64章
◎「我跟你的遊戲,才剛開始。」◎
他的傲慢和居高臨下, 令明笙原本柔軟的心不自覺地裹上一層堅硬外殼。
很少有人能做到分手做朋友。
就算是最親密的關係,一到撕破臉一拍兩散,最後也逃不開成為陌生人的命運。
更有甚者, 愛人做不成,成了仇人。
比如她和傅西洲。
這段時間的憤慨和困惑一直憋在她心裡。
現在被傅西洲這麼當面挑釁, 明笙不自覺地豎起滿身的刺, 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他試圖掌控她所有,而她不甘心做囚鳥, 努力撲哧著翅膀反抗。
「和誰結婚是我的自由, 為什麼要經過你同意?」
她拗著下巴, 俏臉泛著冰雪冷意,「女朋友不懂事,連你也不懂事嗎?為什麼要來干涉我這樣不相干的女人?」
她拿他那天的話堵他的嘴, 急著撇清的態度更是直接在傅西洲的傷口上撒鹽。
「不相干?」
他舌尖狠狠刮著後槽牙,陰沉的眼眸中有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吐息危險,
像是一頭正在發狂邊緣的野獸:「明笙,你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