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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認識的雪芮是本市人,性子活潑愛玩,自稱明笙的舔狗, 經常在微信裡邀她出去蹦的喝酒。
明笙是小心保守的個性,自問跟這種野姑娘不是一路人,多次婉拒。
只是年後,緊隨而至的便是情人節。
夏新雨一腳踏著好幾條船,這一天簡直分身乏術, 整天都在和不同的男人約會。
臨走前挑釁地瞥了瞥明笙:「你的地下男友呢?今天能為你飛回來嗎?」
明笙不理她,最後,生氣地扔過去一隻床頭的毛絨兔子。
明笙的地下情人當然飛不回來。
徐茵和傅景淮努力修補破裂的夫妻關係,一家三口環澳自駕遊,傅西洲有國際駕照, 自然要做爹媽的司機。
在父母眼底下, 他甚至沒法跟明笙影片。
這情人節過得糟心, 甚至因為明笙住在家裡, 連花都不要,嚴正提醒他消停點,最好保持地下男友的自覺性,不要有任何出格的表示,以免她家人起疑心。
兩人為此拌嘴幾句。
在這絕大多數情人繾綣溫存的一天,心情都不是太好。
因此,當雪芮晚上邀約出去玩時,明笙逆反情緒上來,罕有地答應了。
雪芮帶她去看了一場話劇演出。
舞臺上的男主角清俊高大,氣質陽光,正和外表清純白淨的女主角演繹一段刻骨銘心的校園初戀。
雪芮神情專注地凝望臺上,不錯眼地盯著臺上熠熠生輝的男主角。
明明是活潑話多的姑娘,這一刻看上去安靜又花痴。
這是一場傳媒大學話劇社的內部演出。
觀眾席座無虛席,舉目望去,都是年輕的面孔,其中不乏成雙成對的小情侶。
臺上的男主角傾身,在女主角臉上蜻蜓點水地琢吻,表情從羞怯到狂喜,臉上的少年氣意外地打動人。
雪芮可能是場下觀眾席裡唯一抹眼淚的女孩。
明笙顧不得臺上的演出,一臉茫然地望向她的新朋友。
「你淚點很低嗎?」
明明是溫情動人的畫面,對純潔的愛情也會產生一絲嚮往。
雪芮憂傷擦拭眼尾的液體,忸怩湊到她耳邊說:「那個男主角,秦放,我們學校話劇社社長。」
「也是我的男神。」
明笙吃驚,「你暗戀他?」
雪芮雙眼晶晶亮,羞答答地「嗯」:「我初戀還沒兜售出去呢,還不是被暗戀耽誤了。」
不過望向臺上後的表情很快晦暗低落:「那個女主,是他的新女友,好傷心哦,他們其實假戲真做。」
明笙也若有所思望著臺上,有點好奇:「是個海王嘍?」
「不算,他大學四年,就只談了兩回,這是他第二個女友,前任還是劈腿才分手的。」
「他認識你嗎?別告訴我你們只是陌生人。」
雪芮嘻嘻笑,「當然認識,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能拿到十張門票。」
「這個女孩,還是我出謀劃策,幫他追到的呢。」
明笙沒有錯過她自嘲時無比落寞的神情,安慰似的拍拍她細白手背:「暗戀多難受,放棄或者豁出去博一把,都比只是做他的狗頭軍師強。」
雪芮凝望舞臺上綻放魅力的男主角,而他正一往情深地凝望女主角,雪芮的側臉執拗冷艷,「可是,我也很驕傲的啊。」
「被男人拒絕,被發好人卡,多丟臉啊,我做不到。」
「也許哪一天,等我見識過更多比他優秀的男性,我就自然而然放下他了。」
明笙嘴角噙笑,「還是得趁著年輕,自己先強起來啊。強到讓他們去暗戀,讓他們高不可攀,戰戰兢兢,整天反思是不是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