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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開被子。
一兩個小時醒過來量一次體溫,餵水吃藥,傅西洲整晚睡眠零碎,當然沒睡好。
因此更需要一個能提神醒腦的熱水澡。
水聲嘩啦啦,蒸汽裊裊。
等意識到背後有聲音,一雙綿軟的手已經像青藤一樣滑溜溜纏上來。
他呼吸一窒,鼻翼翕動,四肢肌肉在一瞬間繃硬如鐵。
某些壓抑的念想不受掌控地全盤復活。
沒有哪個身心正常的年輕男人能在大清早抵禦這樣純然的誘引。
但傅西洲剋制住了。
他只是僵硬幾秒,明笙為非作歹的手甚至沒來得及做點什麼,就被他一把鉗住。
傅西洲臉色很差,轉身見她剛退燒,什麼禦寒的衣服也沒有,還被水濺濕了一半,整個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急敗壞,用最快的速度關了熱水。
隨意扯了一根浴巾圍在腰間,臉上身上的水漬都來不及擦,甩著濕漉漉的黑髮,罵罵咧咧吼著問:「你特麼在搞什麼?」
一邊罵一邊忙不迭拽過來白色浴袍,包粽子一樣給她裹上。
明笙眨眨美目,當做沒看見他生氣暴怒,一派天真無邪說:「把昨晚沒做的事做完呀,快點,人家一會兒還要上班。」
甚至,很主動熱情地攀上他的肩,仰著下巴,遞上蒼白沒什麼血色的唇。
傅西洲垮著一張冷峻俊臉,沾著水的手一把將她扯開。
深黑眼瞳裡烈焰洶洶,那裡面有明笙的身影,幾乎要將她焚成灰燼。
他暴怒到極點,清晰頜線緊繃:「明笙,在你眼裡,我就只是禽獸嗎?」
第30章
◎漂亮的風景,誰都想多看幾眼◎
整個黑夜的溫馨相擁, 卻只換來白晝時分的對峙和惡言相向。
明笙怔怔,身上這件白色浴袍,襯得病癒後的面板愈加剔透到近乎透明, 美麗脆弱,卻又身影單薄。
她眼皮耷著, 囁嚅否認:「不是的……」
「真的沒有嗎?」
傅西洲仍舊火氣難消, 「但你的表現, 讓我沒法不去多想。」
明笙大病初癒,沒力氣跟他爭辯, 拗著臉眉眼冷清, 「是你約我來這裡, 你給的房間號,你忘了嗎?」
見他面露尷尬,她唇角泛起一絲冷冰冰嘲諷的笑:「出來開/房, 不就是那回事嗎?你想要,我就不能要?」
她意興闌珊出去,用清冷背影對著他。
兩人不歡而散。
激烈爭執過後,室內一下子幽靜,沉默像有害的病/毒, 傳播到了房間每一個角落。
傅西洲解開浴巾,沉默地穿上襯衫外套,出來時,又是人前翩然耀眼的傅西洲。
風光無限的清城大學校草。
出了洗手間的第一個眼神就在找明笙。
見她已經穿好昨天這一身,巴掌臉繃著, 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正彎腰去提隨意擱在椅子上的包。
他一下子急了, 沖了上去, 拉她手腕,不許她走。
「跟你說對不起還不行嗎?」
剛才還發火的男人變了一副小心討好的面孔,手腳糾纏擁抱,將她囚困在自己懷裡,「想要什麼時候都可以,幾回都行,就是今天不合適,你退燒身體還虛著,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張臉,我怎麼能對你做這種事。」
見明笙如同冰塊化不開,他低首輕琢她唇角,聲音裡有罕見的小心翼翼,「好歹照顧你一整夜,沒功勞也有苦勞,給個笑臉行不行?」
明笙冷寂睨他,嘴角勉強扯動一下生嫩臉皮,敷衍含糊,就算笑過了。
她這塊寒冰,總算有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