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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好奇地研究他表情。
見他俊臉黑黢黢,一臉不能傾吐不被理解的不悅,只覺得格外新鮮。
她眉眼彎彎:「傅西洲,你吃錯藥了?」
「是準備把我扔到海里,先提前給我道歉嗎?」
一聽自己憋了半天的道歉被曲解,好心道歉被她當成了驢肝肺,傅西洲差點氣吐血。
扒了扒早就被風吹亂的頭髮。
還是沒有忍住,蹙眉質問:「我說明笙,你胸口這裡,有心嗎?」
明笙噗嗤一樂,秀眉挑了挑,故意唱反調:「沒有的。」
「不信你挖開來看看?就是有,也是黑的。」
「你黑心,我怎麼沒瞧出來?」
「好嘛,我遲早讓你瞧出來。」
「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心情很好呢,現在就在好好說話呀。」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突然變了味道。
過去他強硬主導,她退縮配合。
現在完全反過來。
他檢討自己,軟下口吻想要討好一二,她又開始強勢,輕描淡寫地開玩笑,不接受這種程度的示好。
傅西洲有點看不透她。
她就不好奇他為什麼道歉嗎?
這麼嚴肅的時刻,他醞釀了那麼久的三個字,她最後卻一笑置之?
莫名煩躁。
還不如不要說那勞什子「對不起」。
他是傅西洲,從小接受的教育裡,就沒有向不如他的人低頭說「對不起」這一課。
心煩意亂地站起來,他迎著海風,對著大海放聲大叫。
「啊!!!」
扭頭對上明笙困惑又清澈的眼睛,又不知道該拿現在這種情況如何是好。
明笙也跟著站到他身邊,手掌心親暱貼在他額頭,另一隻手貼著自己的。
「發燒了嗎?」
「沒有啊。」
她紅唇嘟囔,又準備把手縮回去。
傅西洲簡直哭笑不得。
心裡癢癢,良辰美景,不一起發瘋做點什麼怎麼行?
一把抓過她纖細作怪的手,輕輕鬆鬆一扯,把人摁進懷裡,低頭放肆沉淪地親。
乾燥微涼的唇撞上去,強硬撬開,挺進,橫衝直闖。
是完全傅西洲風格的熱吻。
強勢、霸道、炙熱,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明笙在本能掙扎過後,選擇了順從。
踮起腳尖,閉上眼,傾聽著大海的呼吸,任他予取予求。
她還沒有在海邊接過吻。
少女時期卻做過那樣旖旎的夢,在熾烈日光下,和溫柔的戀人在海邊接一個青澀的吻。
也算勉強美夢成真。
雖然與她交換津液的戀人根本不懂溫柔,這個烈焰般燒穿理智的吻也跟青澀毫無關聯。
並不完美。
但還是,情緒飽脹到沉浸不可自拔。
有那麼一瞬間,希望這是末日時分,他們沒有明天,也不需要明天。
就這樣吻到天荒地老,海崩石裂。
海風颳得臉上沁涼。
明笙閉著眼睛,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眼尾流下,悄然滑落臉頰。
一吻完畢。
傅西洲對上明笙水潤的大眼睛。
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也會蠱惑人。
「笙笙。」
傅西洲被這雙眼睛蠱惑,放下與生俱來的驕傲,甘心做她裙下臣。
「給我點時間。」
他粗糲的指尖摩挲她被人摑過耳光的面頰,目光虔誠:「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