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3(第2/6 頁)
。”
俞秀羞羞地低下頭。
她這上午都跟婆母待在一起,吃過午飯才隨陳伯宗回觀鶴堂。
“我去書房,你先歇晌吧。”
陳伯宗正色道。
俞秀巴不得如此呢。
待到夜裡,陳伯宗又來抱她,也不說什麼話,親一會兒,然後就那樣了。
俞秀只管閉著眼睛,像樹梢的一朵小小桃花,任由他這個遊人恣意欣賞、擺弄。
兩人十月十八成親,在老宅住了一段時間,十一月初就要啟程回京了。
得知小叔並不會隨他們回去,俞秀很是吃驚。
陳伯宗眉頭微皺:“不必管他,十歲也不小了,一點都不懂事。”
親哥哥都管不了,俞秀哪裡還會摻和,一心收拾他們夫妻的行囊。
只是臨近動身的日子,俞秀開始睡不踏實了,她對陳家老宅還算熟悉,京城卻毫無瞭解,最怕的還是到了那邊要與一些官夫人打交道,怕自己哪裡出錯,丟了陳伯宗的人。
陳伯宗讓她不必擔心,順其自然就好。
這種安慰並沒有什麼用。
陳伯宗便去找母親了:“您有空的時候,能不能教教阿秀一些禮儀?”
孫氏挑眉:“什麼禮儀?大家閨秀笑不露齒、行不露足那一套?”
陳伯宗:“不是,這些學不學都沒關係,我只希望她能大方些,不要見到誰都害怕、露怯。”
孫氏:“你嫌棄她?”
母親竟然這般想他,陳伯宗正色道:“不是,我是怕她自己難受。”
每次她一低頭,又像害怕又像受了委屈,她心裡肯定也不舒服。
孫氏哼了哼:“我覺得阿秀很好,見到我也有說有笑的,哪裡不大方了?她若怕你,那是你的問題,你若像老二老三那般愛笑,她能怕你?”
陳伯宗沉默。
所以,她只是在他面前那樣嗎?
孫氏看看兒子,繼續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情,有時候是天生的,有時候是某些經歷影響的。就像你們四兄弟,父母一樣身邊的人和事也都差不多,可你們四個竟然是四種性子,難道我覺得老二那樣最好,就該讓你們三個都學他嗎?放在哪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再說阿秀,她爹跛足,她也因為你們的婚約被其他孩子捉弄,再加上她身邊還有個刻薄的大伯母,你怎麼能強求她像大家閨秀那般進退有度、八面玲瓏?”
陳伯宗:“母親誤會了,我沒有強求……”
孫氏擺擺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讓阿秀變得從容自信,與誰打交道都遊刃有餘。可她的性子已經養成了,她就是一個容易害羞容易膽怯的小姑娘。我真把她叫過來,說你這樣不行,得改改,她肯定以為我不喜歡她,心裡該多難受。再說了,她能不羨慕落落大方的姑娘嗎,鎮上的王秀才還羨慕你爹呢,可有些事情只能羨慕,學不來的。”
陳伯宗:“母親說的是,兒子明白了。”
孫氏:“你真沒有嫌棄她吧?你們倆雖然是娃娃親,小時候也見過的,回來之前我也問過你,如果你想娶京城的大家閨秀,我就是豁出你父親的臉也會毀了婚,免得你跟阿秀過成一對兒怨偶。是你親口說要娶阿秀,現在人也進門了,你可不能不幹人事。”
陳伯宗:“您想哪去了,兒子不是那樣的人。”
孫氏:“反正你對阿秀好點,你敢欺負她,我就帶著她在老家過,不跟你們回京。”
陳伯宗便很後悔來找母親說這個。
不過,母親前面的話確實有道理,她天性如此,又何必強行改了?
自此之後,陳伯宗再也沒有因為俞秀的性子說過什麼。
景順二十一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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