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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要好好地教教那個男人,什麼才是真正的「賢妻」。
兩天後的傍晚,瞿仲昂親自帶著王太醫回府了。
湘裙將玉腕伸到帳外,讓坐在床邊的王太醫為自己把脈。
「……可會頭疼?」
她在帳內搖頭回道:「不會。」
「這幾天夜裡睡得安穩嗎?」王太醫又問。
「幾乎是一覺到天亮。」
王太醫偏著灰白的頭顱,思索片刻,然後繼續望聞問切。「除了記不起過去的事,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她說。
「這……」王太醫更仔細地觀察脈像。
「如何?」瞿仲昂見他表情愈來愈迷惑,似乎不太樂觀。
「首輔大人,借一步說話。」王太醫收回把脈的動作。
「到外頭去說吧。」瞿仲昂領著他往外走。
步出寢房,兩人走得稍遠一些,王太醫才開口。
「尊夫人除了一些氣血不足的婦女毛病之外,實在找不出原因來,依下官主見,她思緒清楚,說話也條理分明,加上意外發生當時,頭部未曾受傷……」他說出診斷結果。「只能說並非生病。」
「既不是生病,為何會忘記過去的事?」連太醫院裡醫術最好,經驗最豐富的王太醫都治不好,瞿仲昂實在不能理解。
王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一點下官也無從解釋,不過尊夫人既然無病無痛,不如就重新開始,又有何妨?」
這番話讓瞿仲昂為之一愣。
待他送走了王太醫,便回到寢房內。
「你先下去。」屏退了婢女,待門扉關上,瞿仲昂才走向妻子,審視著她平靜的神色,不再是張淚漣漣的委屈表情,這一點讓他覺得有些陌生。「似乎連王太醫也找不出原因。」
湘裙對這個答案並不驚訝,因為今天是第五天了,還是沒有一點起色,依舊想不起過去的事。
「相公是不是很失望?」她輕聲地問。
「確實有一點。」瞿仲昂坦白承認了。
「若是我永遠都想不起來呢?」湘裙只想知道他對這件事的看法。「相公會休了我嗎?」
「你是璇玉的孃親,我永遠不會休了你的。」他從沒想過休妻,否則早在爹孃多次提起這件事時就做了。
她心頭刺痛一下。
「相公言之下意,只是因為有了璇玉才不會休了我,而不是因為七年來的夫妻感情?」湘裙有些悲哀地問。
「以前的你從來不曾這麼問過。」瞿仲昂憶起意外發生之前的妻子,是個凡事只會聽從別人的意見,不曾表達過想法的女人。
湘裙自嘲地笑了笑。「或者是不敢問。」
「為何不敢?」他不曾嚴禁妻子說出內心話。
「如果真的問了,相公會說實話嗎?」才不過幾天,湘裙已經可以感受到以前的自己有多無奈,在這座府邸裡,既不討公公婆婆的歡心,連想見相公一面,也得等他興致來了,光是想到這些,就覺得好孤單。
聞言,他有些語塞。
瞿仲昂無法否認娶妻是為了傳宗接代,只要性情好,一切以他的意見為主,那麼便是自己所要的,無關情愛,而妻子的想法更是不重要。
「儘管現在的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可我不想再走回頭路,只會委屈自己,一味的忍耐。」湘裙昂起秀美的下巴,果決地說道。「相公若真的不滿意,大可休了我,我不會有半句怨言,但是這一回……我不想再當個乖巧聽話的「賢妻」了。」
他唇畔的弧度抿了抿。「當妻子的就該以夫為天,這是天經地義。」
「相公說得沒錯,不過……夫妻之間就應該相互尊重體諒,這一點相公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