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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先不要車了。」柏舟掛了電話。
「公交司機不會允許司機私底下自己接單的,租客不能和司機直接聯絡。」桑泱說道。
柏舟也想到了,而且她們這樣非要這個司機不可,連人家請假都要叫回來,客服說不定會懷疑她們不是真心要租車,而是和方晟有什麼私人恩怨。
「怎麼辦?」柏舟的雙眉緊鎖著,聲音也低了下去,彷彿自語一般,十分憂慮,但很快,她便換上了積極樂觀的神色,對桑泱說,「沒事,還有一天時間呢,辦法很多的,我們再想想就是了。」
她們坐在一起,豌豆就趴在邊上,悠閒地啃著它的小熊。
「你說得對,命運安排這幅畫,總不會是看著我們奔波解悶的,一定存在破解的辦法。」桑泱溫聲道,她的聲音很慢,卻有種一種柔軟的力量。
柏舟看向她,看到她溫柔注視她的目光,她瞬間就明白了,她知道她的恐懼她的擔憂,她的強作鎮定在泱泱面前一點用也沒有。
柏舟突然有些鼻酸,她點了點頭。
桑泱已經想出了另一個方案,她安慰地摸了摸柏舟的頭髮,柔軟纖細,帶著一點點卷,她彎了彎唇笑:「好了,我們去醫院。」
方晟會在今天早上去醫院複查,根據那天問大廳服務臺得到的訊息,那些藥是九點十多分開的,她們現在過去時間還來得及。
車上,柏舟思索著道:「他明明請了全天的假,早上看完醫生,又回去銷了假,是複查結果很好,所以比較高興,覺得不該耽誤時間賺錢,才銷假的?」
她按照自己的邏輯推測。
桑泱搖了搖頭:「也可能並不好,所以覺得時間緊迫,要多掙些錢,又或者不好不壞,和以往一樣,但出了醫院,也不知道去幹嘛,乾脆銷假回去,都有可能。」
也是。
這條路偶爾會堵車,今天堵得格外久,桑泱看了看時間,有些緊迫,她想了想,給許頌意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得很快。
許頌意以為她請假是陪柏舟去畫展的,一開口便調侃:「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過了這麼長時間,畫展久遠得彷彿是上輩子的事,桑泱微微晃了下神,才說:「你是不是有個叫方晟的病人?」
前方堵得嚴嚴實實的,沒點沒有移動的跡象。
電話那端一靜,過了好幾秒,許頌意才說:「你怎麼知道?」她笑了笑,「我剛看了一下,他正在診室外排隊呢,下個就輪到他了。」
「你能不能替我拖住他,我很快就到醫院,我有些事想找他。」桑泱又道。
許頌意問:「什麼事?」她頓了頓,馬上又說,「你和他認識嗎?」
這倒是把桑泱問住了,實話肯定不能說,幸好她們熟得很,桑泱敷衍著:「你幫我拖一下他,我晚點再告訴你。」
許頌意便沒再問了。
過了好一會兒,前方的車輛才開始動,開出幾米,又停,等了一分多鐘,又動,接著又停。
這種停停走走,加起來都挪不了幾米的節奏格外使人心煩。
柏舟深吸了口氣,平緩著自己的情緒,她想著剛剛桑泱說的話,隨口問:「那個醫鬧的人,為什麼只針對你?一臺手術應該不止一個醫生吧?」
「我沒有參與他妻子的救治。」桑泱說道。
柏舟一愣,目光從前方移開,轉頭看向桑泱:「他認錯人了嗎?」
這也太荒唐了。
「這就是最令人費解的地方,他堅持說我就是主治醫生,我就是害死他妻子的人,不論警方怎麼講,他都始終這麼認為,警方認為他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混淆視聽,或者乾脆就是在製造自己精神失常的假象,想要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