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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沖的男子已跳上船來,彎身就去看她的行囊,一看那滿當首飾和銀票,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賤丨人!”
魯氏哭喊道,“是這小賤丨人設計離間我們夫妻,老爺您不要信。”
宋保康又是抬手,用力扇下,扇得魯氏口鼻見血,“下午你與桉郡主見面時,我就在隔壁聽著!我本不信你會如此無情無義,誰想你不但背棄你的丈夫,連你自己的孩子也不帶走。對你親生孩子尚且如此,那對安怡……”說到過世的女兒,這當父親的才覺萬分痛心,差點老淚縱橫,“我對不起安怡,你這賤丨婦,我要將你休了,趕出家門!”
魯氏懼怕他再傷自己,只能一直哭求。
宋保康氣惱不已,半晌才察覺到船在動,回頭一看,船伕又在撐船,已至湖心。再看那身形,頗為眼熟,“柳雁?”
柳雁應了聲,定身看他,“我幫你瞧清這女人的真面目,你也得幫我一件事,才能扯平。”
宋保康沉聲,“你說。”
“易太師因為做過先帝老師,所以哪怕是右相營私舞弊的事牽扯那麼廣,聖上還是沒動他。可更因為是無人敢揭發他,所以勞煩宋大人上書一折。易太師的罪行我已收集齊全,就在你右邊那盒子裡。”
宋保康連看也沒看,“易家和我們宋家是親家,我怎會去做這種唇亡齒寒的事!”
柳雁若有所思,“好啊,你不去,那宋家就和易家一起死吧。反正宋宋不在了,我也不在乎宋家還安不安好。”
“你一個小姑娘能扳倒我們宋易兩家,別開玩笑了。”
“你大概不知道,這船上,藏了貢品吧?”
宋保康愕然,“什麼?”
“就在你站著的夾板裡,有一個番邦進貢的花瓶。”柳雁說道,“你方才帶著下人到處找宋夫人,下人都知道她卷財逃走了,若是有人去揭發她帶走的東西中有貢品,你說聖上會不會大怒?反正朝廷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沒什麼豐功偉績,死了就死了,為了皇族顏面,你覺得聖上會不會殺了你?”
宋保康急得差點沒衝過去掐死她,“你為何要這樣陷害我!”
柳雁笑了笑,帶著深深冷意,“宋宋那日是可以活的,可易家卻保了孩子,活活斷送了宋宋的性命。這點,易家沒有告訴你吧?”
宋保康當即愣住,“你說什麼?”
柳雁喉裡已乾啞得幾乎帶血,“宋宋是易家害死的!你做爹的卻什麼都不知道,宋宋那樣盼著你疼她護著她,可你眼裡卻只有這惡毒婦人。如今你的女兒死了,你卻還被矇蔽。當真愚不可救,枉為宋宋喊你一聲爹!”
宋保康驚得差點站立不穩,顫聲,“不可能……安怡……安怡……你怎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柳雁顫聲,“我惡毒?再惡毒也比不過你這沉迷婦人花言巧語,害死自己女兒的人!我留你一命的前提,就是告發易家而已。”
宋保康已要氣瘋,“你不過是要借我這易家親家的身份來揭發易太師,在聖上那看來,便是大義滅親,更有信服力罷了。你根本不是想留我一命,只是想讓我不安後半生。柳雁,你休想誣告我。“柳雁冷聲,“你可瞧見岸上的人可都是你宋家的人?我現在就棄船離開,你們便只有等下人來救的份。等搜到船上貢品,你們百口莫辯。明早我便進宮,稟告聖上你們宋傢俬藏貢品販賣。等大理寺查下來,拷問宋家下人,他們便是最好的證人,到時候,別說你和這賤丨婦,整個宋家都要被牽連,甚至你其他的孩子,都要死!”
宋保康怔神,魯氏已哭著說道,“老爺,不能讓人知道我們窩藏貢品,這是死罪,死罪啊。”
“滾!”宋保康抬腳踹開她,痛得魯氏捂住小腹不敢再靠前。
柳雁說道,“我手中的罪證足以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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