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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烽道:“這麼多人?!”
劉硯再次丟擲一枚罐頭炸彈,蒙烽單手扳著倒下的門板一聲大吼,把它掀得立起,外面鐵釘橫飛,諍的一聲門板背後現出銳利的火紅釘尖,燙得蒙烽不住大叫。
外面安靜了。
在大廳內躲藏的平民紛紛起身,驚疑未定地打量著這數人。
“誰是頭兒。”劉硯又重複了一次。
“你們從哪來的?”一名身著警服的年輕人從櫃檯後起身,放開懷中的小女孩,小女孩大哭著跑過長廳,去找她的父母。
蒙烽道:“從南邊來,剛過省際國道。你好,我叫蒙烽。”
“張岷。”張岷與他握手。
“鄧長河。”那警察道:“生還者只有你們?武器從哪裡得到的?”
蒙烽簡要解釋了一次他們的來歷,又道:“劉硯把其他人集合起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
鄧長河看那模樣只有二十歲,比蒙烽劉硯他們都要年輕,聞言道:“不行,我們不能走,已經聯絡上軍隊了,這幾天就會有人來救援。”
蒙烽不禁蹙眉:“軍隊會到這裡來?”
劉硯檢視大廳,這間派出所只有兩層樓,一樓是證件,執照等辦理處,二樓則是辦公室。
難民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地面散亂的垃圾以及拼湊在一起的桌子,鋪在牆角的床單,凌亂的旅行包表明,他們在這裡住了不少時間。
鄧長河帶著蒙烽與張岷上樓,二樓躺著一名受傷的老警察,以及兩具屍體。
張岷上前檢查那警察的傷勢,手電筒照過他的瞳孔,鬆開按在他脈門上的手指,起身搖了搖頭。
“不會來的。”蒙烽道:“喪屍潮爆發了將近一個月,軍方連影兒也不知道在哪裡,沒有時間了,收拾東西馬上走。”
鄧長河吁了口氣,似是十分難辦,張岷道:“朋友。”
鄧長河抬眼,張岷說:“我們的車隊只在高速路口上等候不超過十個小時,下午天黑的時候他們就得走了,你如果願意在這裡留守,我們也幫不了你。”
鄧長河沉默一會,問:“所有人都跟著走?”
蒙烽檢視四周,從窗戶朝下望去,外面滿是屍體,先前手雷的轟炸與劉硯發明的釘子炸彈解決掉近九成,數只喪屍嘗試著爬過圍欄進來,蒙烽開槍把它們掃死,頭也不回道:“是的。”
鄧長河又問道:“所有的人,不能丟下任何一個。”
張岷道:“所有還沒被感染的人。”
“走。”轉椅上的老警察安詳地閉著雙眼,緩緩道:“小鄧,帶他們走,求人不如自救。”
鄧長河道:“王叔!”
老警察眼窩深陷,臉色發黑,肩膀上紫黑色的血滲出繃帶,發著抖道:“保護好還活著的人。”
張岷匆匆下樓,劉硯道:“這裡有醫生嗎?”
沒有人回答,眼神陌生而充滿希望地看著他。
一人穿著骯髒的襯衣,西褲出列道:“有什麼能幫您的?”
劉硯說:“你是醫生?”
那人道:“不,但會一點醫療。”
劉硯和張岷小聲交談幾句,又道:“大家排好隊,到門口來。”
張岷身材頎長,一柄小小的電筒在手指間反轉,眼眶有點發紅,劉硯道:“挨個來,別亂,蒙烽?”
蒙烽與那名叫鄧長河的警察下樓,鄧長河戴好警帽,眼睛紅腫,顯是剛哭過。
劉硯說:“蒙烽你守著門口,預防有喪屍進來,檢查過的人都到前廳去。”
張岷眼裡帶著淚水,挨個檢視逃難者的瞳孔,手指搭著他們的脈門。
“你到那邊去。”張岷道:“你,到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