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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四日下午五點,蔣總司令率領近百隨員從高安總部行進到贛江西岸,總部警衛團和安毅團兩個新兵營隨即紮下營寨,設哨警戒如臨大敵。總司令卻從容淡定,有如閒庭散步,叫上第一次隨同出征的手下愛將安毅一起,在眾侍衛和總部諸將領的簇擁下,來到第一座浮橋頭,看到浮橋完好如初非常驚訝。
“安毅,看橋上的印跡我軍將士定是從橋上過江的,那麼在此前的十多天裡,這條溝通南北天塹的咽喉為何沒有被敵人破壞?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條橋對我北伐各部的巨大意義嗎?”總司令指向堅固的浮橋和聲問道。
安毅恭敬回答:“敵人自然明白這條浮橋的重要'性',實際上東段曾被敵人冒死炸燬過橋面,如今江心沙洲以東那段橋面是一日凌晨我團兩個工兵連冒著敵人的炮火重新搭建的,並按校長意願進行整體加固,足以透過滿載卡車。”
此前曾詳細瞭解安毅部所有防禦作戰經過的侍衛長王世和補充道:“小毅很聰明,知道我軍渡江離不開這條花費心血精心搭建的浮橋,我軍撤回高安的當日,模範營的四個工兵連即在尹繼南的率領下,以浮橋為中心點沿江挖出四百餘米的寬大戰壕和兩段深入密林的二百餘米交通壕,並用一根根原木在這橋頭左右江岸各處,修築了六個深埋地下四米的堅固'射'擊暗堡,而且偽裝得相當巧妙。
小毅下屬的兩個迫擊炮排、警衛連的兩個排共一百六十餘名官兵,始終扼守在這些戰壕與'射'擊掩體之內,用六門迫擊炮、十八挺輕機槍和近百支步槍對東岸來犯之敵進行精準'射'擊。江面加上堤岸距離不到一百二十米,敵軍來少了轉眼就被我們槍法精準的'射'手點'射'乾淨,來多了就被六門迫擊炮齊'射'覆蓋,就這樣一直僵持了半個月敵人也未能如願炸燬浮橋,反而丟下兩百餘具屍體再也不敢靠近。
直到三天前,敵人傾盡全力,用密集的炮火對西岸陣地和浮橋進行覆蓋打擊,並派出兩個連兵力在機槍掩護下企圖攻擊西岸陣地,最終付出死傷一百二十餘人的慘重代價才炸燬了東岸那段橋面,此後就再也不敢前來,小毅麾下官兵被炸死兩人受傷十七人,但始終堅守這個陣地從未後退一步,為我軍的反攻贏得了時間。”
眾將帥齊聲叫好,紛紛讚揚模範營打得聰明,打得頑強,打出了北伐軍的氣勢。
聽到手下嫡系部隊如此神勇的表現興致大增的蔣總司令隨即命令安毅和王世和前面帶路,領著數十名總部將校走下大雪過後頗為泥濘滿是彈殼的戰壕,巡查一個個深埋地下四米多深的堅固掩體,並逐一從'射'擊孔望向對面的東岸。
一行老大視察完陣地之後高呼精妙無比,大有收穫,對模範營的修造構思和高質量的施工能力讚不絕口。
二軍軍長魯滌平頻頻點頭,眼裡滿是羨慕和讚歎之'色',走出滿地彈殼的暗堡,登上戰壕隨即和氣地詢問安毅:“安上校,此類巧奪天工的暗堡設計與施工,是否在黃埔軍校的教程當中?”
安毅巧妙地回答:“回將軍,當時的教程中還沒有,估計現在也沒有。這些設想是俄國工兵教官互林大校一次野外拉練的休息中偶然談到的,屬下與我團教導員尹繼南、將軍麾下的四師工兵營營長張天彝、以及目前在閻錫山將軍麾下任工兵連長的一位山西籍學友一起,當場對互林大校的暗堡構築理論進行微型模擬修築,互林大校非常有耐心地一一進行指點和糾正。當時其他學友都很累了,沒幾個願意和我們四人一起幹,所以最後只有我們四個真正地掌握了這種木石結構暗堡的修築要領。回校之後,我們四個再次展開熱烈的討論,結合戰壕與交通壕的修築得出了一套簡單實用的方法,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張天彝?哦……我想起來了,此人是張石候(張輝瓚)麾下愛將,很不錯的一個年輕營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