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舳�腳現�剩�範G屏退了左右,打發走周圍一干身著鎧甲腰間佩劍的侍衛,合上屋門之後,走到十四的身邊。
兩人的視線對峙!一個陰冷,一個熾熱!一個似冰,一個像火!
三年前那場對抗的畫面似乎又回到了眼前!如果說,三年前,揚州古城外,十四與四四之間尚有作為最後紐帶的烏雅氏的存在的話,那麼三年後的現在,橫亙在兩人間最後的一點親情便完全消失了!從記事以來,太多的摩擦與糾葛就如同枝蔓的枯藤雜草般纏繞在他們之間,讓原本同氣連枝的兩棵大樹逐漸決裂。之後,皇位的爭鬥,愛情的搶奪,更成了讓彼此互為水火的導火索。厭惡、憎恨成了他們處理對方相關事宜時心中湧起感情的關鍵詞。就這樣,血濃於水的事實被他們漠視。互為兄弟的客觀條件不再能左右他們各自的決定。他們最終成為敵人。
“是時候開展一次有必要的談話,在你我之間……”胤禛看了看和自己一般高度的男人,不能忍受互相注視的平等的對待,遂繞著十四轉了一小圈,揀著方才小蝶坐過的位子坐了下來。
看著老四翹起腿,鋪平膝蓋龍袍皺褶的動作,十四狐疑地打量起他,暗暗嘀咕:“又不知此等奸詐之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罷罷罷,今夜看來想要脫身卻是不易,我且聽他耍什麼心機!”想完,遂耐下心來,也學著老四的模樣,坐到他身邊。
瞧著十四對自己不跪不拜,又倨傲無比坐在身邊的模樣,胤禛心中更是惱怒。疊放在膝蓋上手掌的手指捏得咯咯直響。沉默片刻,清理掉自己過多的主觀意識,很快讓理智做主。誰知他剛要開口,卻被十四搶了先。他問,“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嶽暮秋。”不想和此等厭惡之人多費唇舌的他立即給出回答,同時,
嘿嘿……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劃過了胤禛的嘴角。看起來,急躁仍然是他不變的風格呀!
調轉過身體對著胤禛,十四劍眉倒豎,目光緊縮,恨恨地咬著牙道,“小嶽子的死與你老四也脫不了干係!”
胤禛的心情更愉快,他眯起眼,上揚嘴角,瞥了眼已被自己話題吸引住全部注意力的男人,低聲解釋道,“當初,我只令他年羹堯捉住私自離開的小蝶與你,可沒吩咐著要他殺人哪!”
十四不吭聲。雖然心中明知老四這番話不懷好意,純屬是為給自己撇清干係而扯的不著邊際的藉口,但對年羹堯心中的仇恨卻著實被完全激揚起來。氣鼓鼓的胸口好似飲飽了風力的船帆,彷彿就準備著立刻要揚帆掠海而去。他身體裡早已靜謐下來的血液也在一瞬間沸騰了。
關於這點,我們不由不佩服胤禛對這個弟弟的瞭解。每時每刻,他都能抓住十四的心理。就像曾經在京城郊外,他潛藏年小蝶的時候一樣,那時,在面對十四闖入的境況,他用那時其極其在乎的東西——皇位,轉移了他對戴著面具的小蝶的注意;此時也是一樣,他又拿堵在十四心頭的那塊石頭來刺激他。這塊石頭就是仇恨。
相比較而言,對敵人心理方面的把握,十四是略遜一籌。打慣了大小戰鬥的驍勇的前任西北大將軍,實際上卻不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道理。就這點而言,胤禛無疑比他更具備成為王者的資格。我們也可得知,康熙年老之際,眼力並未衰退。
十四源源不斷的恨意繼續圍繞著靶心“年羹堯”的名字旋轉。密如暴雨的羽箭一根根毫不留情地落下,紮在了靶上;所有如同烏雲般的氣息堆積在箭靶上方,就等著驚天的霹靂劃破夜空,將仇恨的目標撕扯粉碎。
然而,憤怒的他同時也是靈敏的。很快,身旁男人看好戲悠哉的心情就被他識破。於是,他立即反唇相譏。拾起害死小嶽子兇手名字這柄雙刃劍,朝對方劈砍過去。
拍拍手掌,十四鎮定下面孔,對著老四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