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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主人也感受到了。那餘光的意思是在說,我方不染這個做屬下的智慧明顯要高於你這位主人。更直接地說,就是,你胤禛的頭腦不如我方不染。
四阿哥心底不禁生出一絲不快,嘴角邊的笑容看在年羹堯眼裡也就變得有些勉強。“文人就是這般輕狂!連惹惱了我們這位大老闆都不知道。”評估完現狀,年羹堯又得出,“太聰明的人往往都得不到好下場”的結論。當然,這話他是針對方不染說的,而壓根忘了他自己。
年羹堯矗立在胤禛背後,眼見著安坐在紅木椅內的男人開始坐立不安。四爺變換了幾次坐姿,終於站了起來,走到前邊兩個正互相調侃的文人中間,對著其中身材欣長,面目俊秀的那位深深一揖,拱著手請求方不染指點。
同時心中暗罵:要我愛新覺羅的子孫堂堂皇子向他這樣一個普通的漢人彎腰鞠躬,難道不覺得有些過分嗎?主人和僕人身份的事情,顯然他還沒搞清楚。
不管是誰,要讓胤禛低頭,都會叫他產生這樣的情緒。有一類人,生來就是為接受萬人景仰而存在的。胤禛就屬於這一類。
“好了,這下你總該說了吧。”正當田文鏡抱著如此想法等待答案時,方不染的嘴巴卻閉得更緊。笑吟吟疑似賣弄的表情被端莊的嚴肅取代,接著,他突然跪倒在四爺的腳邊。
“請求四爺恩准我代替您去一趟宗人府吧。如果不染心中的猜測沒有失誤的話,今夜,和您聚在這裡商量帝王霸業的人,就不只我們幾個!”
你有信心一定能說服十三嗎?如果你說服不了呢?胤禛沒有這麼問,在包裹著嘉許的信任目光中,他接受了跪倒在腳邊男人的請求。看來方才不過是他一介書生臭脾氣的展現罷了。胤禛心想,這份脾性,哪個朝代,哪個稍具才氣謀略的文人沒有沾邊呢?拿捏到別人在不得不乞求他的關鍵處要挾麼,這種情形即使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諸葛孔明身上也有體現,更不要說其他人。
接著又想,看來,他要的不過只是主人的尊重和敬意,與野心家和姦佞小人是完全不同的。尊敬這玩意兒,既不是錢也不是權,書生文人想要,我給他們就是,反正多的是。在此時透過方不染在腦中建立起此種想法的胤禛,後來,也順著這種思路開科殿試,錄取了天下數多英才,將為他為整個大清朝所用的書生文人盡收囊中。
當天晚上,胤禛他們幾個正吃晚飯的時候,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推開門,赫然站著方不染和——十三!
後來,田文鏡藉著和十三阿哥對弈圍棋的時候問起過此事,十三阿哥為此的解釋是,“方不染說中了我心中的擔憂。”
“擔憂?”
“是的。事實上,他只說了一句話。”
“一句話?”田文鏡的興趣被吊了起來。捏著白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停住不動。“他說的是什麼?”酸秀才以這樣的眼神看向對手。
“濯蓮病了。”就這麼簡單。
咀嚼這話,田文鏡才從不染那句“解鈴還須繫鈴人”的句子中體味過來,暗生由衷的欽佩。
自此,四阿哥小集團的陣容變得空前的強大。原本文勝武弱的現象得到徹底改變。雖然依仗著方不染的神機妙算和田文鏡的明辨是非確保了該集團長期以來的存在性,但,好比陷落進漩渦裡的小帆,即使依仗著人力勉強維持著不翻船的節奏,但,在波濤洶湧肆掠的變幻莫測的大海中,不進則退始終是最高的法則,小帆必須藉助更果斷的外力奮勇前行。十三阿哥胤祥正是這種外力。
“四哥,是時候該我為你出力了。”他這樣懇切地滿飲完碗中烈酒。“環視目前情勢,我已經很明白。蠢蠢欲動的老八他們已經成了我們最大的障礙……”說到這裡,他突然盯上年羹堯,冷峻的目光把後者看得一陣心慌。具有雙重身份的男人在胤祥大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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