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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不住說了,雖然正經著面孔,五官放鬆,可是一顆心卻激烈地跳動著,死死盯住大夫的嘴巴,生怕他說出一個於她不利的詞彙。
喟嘆一聲,沒說話,李大夫嘆口氣,“先吃藥調養再說吧。我這就寫方子……”沉吟著還是給了句實話,“恐怕她傷的不僅僅是身體。”憐惜地看著如花的少女,以自己的方式對傷害她的人發出抗議。她還是個孩子,沒有發育好身體的孩子。為什麼無辜要經受這樣的對待?不再多說,隨著那拉氏走了出去。
房間內三個男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窘迫的空氣瀰漫在彼此相互逃離的視線內,破裂。多鐸氣喘吁吁地跑了闖進來,“四爺不好了,十三爺和一個女的在花園打起來了。”
☆、CHAP 30 迥然的邂逅
不用說,就是她。
任由小朱小翠細細地撫平她仍舊喘氣的肥碩的胸脯,堆積在臉上的贅肉下意識地哆嗦著。就在乍看的第一眼,她就幾乎可以肯定。不需要任何的證明,就能夠百分百的確定那個少女的身份。
“媽媽,你好些了麼?”小朱不是喊她娘,而是對她在萬花樓妓院裡老鴇身份的另一種稱呼。而那個應該叫她孃的女孩子卻就在今天早上,她的眼皮底下,飽嘗著屈辱的對待!而她呢,作為一個母親,能做的除了睜大眼睛表現出與那些看客無二的神情,其餘的,就什麼都做不了了。該死的無力感,該死的什麼都做不了。楚大娘下嚥一口濁氣,幾乎就要崩潰了。不指望年羹堯待她如公主,可是潛意識裡還是抱有類似幻想的,彷彿每個月交錢給那個卑劣的男人之後心底的幻想一樣,總感覺把錢給了他,他就會好一些待她的。
或許我一直以來就是靠這份空想幻想編織的泡沫才得以繼續存活下來的吧。到現在,她也不肯承認自己對與女兒相認一事抱有希望。某種程度上說,恰恰是年羹堯帶給女兒另外一條道路。難道要總跟著她這個□子承母業延續著被人作踐唾罵挨人冷眼侮辱的職業?
那裡畢竟是不一樣的世界。因此,在十年前被抱走孩子的瞬間,她私心裡還是微妙地存在著這麼一份說不清的欣喜的。畢竟,能擺脫原本卑微的宿命,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如果說當初放手女兒是為了讓她獲得母親眼裡的幸福大門的鑰匙的話,那麼剛剛發生的一切又能代表什麼意義呢?
年羹堯食言?他與她並沒有訂下契約。男人當年抱走她只留下兩包麵粉,以今天的角度看來,無異於強盜了,可是在那個憊受借煎熬,人餓的吃人的日子裡,那裡面裝的已經是她一年生存下來的希望(自那以後,她的字典裡就再也沒有提到過這個詞),並且靠著它以頑強的毅力生存了下來,利用殘留的姿色和早年的人脈,輾轉至天津,做起了小買賣。每當結束一天的疲憊,眯縫著麻木的眼睛昏昏欲睡的時候,躺在床上,對著頭頂上空那方灰濛濛掉石灰的牆壁,眼前就會浮現出孩子熟睡時的小臉。她是在睡夢中被帶走的,沒有眼淚和哭喊的離別好像乍逢冬寒的毛蟲,僵直了身體,總會在這個時刻來造訪她,刺激她脆弱的神經,衝擊她悔恨內疚的心靈。
如果她也有個正常的家,甚至有個高大結實的父親,或許當年的悲哀就不會發生了。可是這麼想著,卻牽引出楚大娘更深的悲哀。那是她剛剛被迫出賣皮肉不久,被許多男人給灌醉了,之後的事情可想而知。後來同伴安慰她,說是這種事情在她們這些人看來其實也不算什麼,妓、女被那麼多人糟踐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這完全符合所有正常人的邏輯,可是後來還是出事了。她懷孕了。同時也失去了賣肉的工作,漂泊淪落街頭,帶著小女兒四海為家,乞討為生,到了青海,遇見了男人。
若是有一天我與她相遇,我會說些什麼?這個千百次縈繞在腦中的問題就在今天早上突然擺到了現實當中。的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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