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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好好與心採話別,朕就不耽誤你了。”
“是。奴才告退。”
至此,一個關鍵性的巧合被記起。放眼後宮,只有弘曆與那所謂屬於她的夭折的孩子同天生日。老天,她怎麼這麼糊塗?到現在才記起?後來,承蒙上天垂青,她聽到了小弘曆的哭泣。用阿姨的身份,她成了他的朋友。
小蝶的回憶至此告一段落。揉著眉心,她為方才允禎重複在嘴邊提到的弘曆的名字而心碎。弘曆顯然不會有事,那麼,是否就是說,目前十四提供給她的這個二選一的選擇題的另一個選項就逃脫不了被扼殺的宿命呢?哦,三個月了,她似乎已能感覺到他在腹中的蠕動。她是母親。一個母親。一個驕傲的母親。她已失去一次撫養親生骨肉的機會,她不能再失去。孩子的父親固然叫她憎恨,可是,孩子的另一半血肉卻是來自於她。她怎麼能按照十四的說法去做,對這個脆弱的小生命那麼殘酷呢?她不能。不能啊。
就這樣,打掉胎兒的決議被否。原本已配置好湯藥的李神醫一聲嘆息,倒了藥,讓燦英隨同他去集鎮上購買安胎藥材。兩人下山。
十四震怒至極,衝進屋子,說出叫自己後悔,也叫小蝶心痛的話。他指責小蝶此舉對年羹堯的不忠,還說幸虧年羹堯死了,否則活著只會更加傷心。話音剛落,小蝶口吐鮮血,當場暈厥倒地,衣裙上的血跡開始蔓延。十四急了,抱著小蝶狂奔,在半山腰處追到李神醫,救回小蝶及腹中胎兒的性命。之後,小蝶醒轉,賭氣不再與十四說話。十四也頗為後悔,自覺羞愧,竟獨自回到遵化,悶在家中,喝酒解愁。
於是,照顧小蝶的重任就交給李燦英與李神醫。小蝶的屋子與無心庵的尼姑們隔得很遠,尼姑們鮮有外出,只有知道小蝶真相的心靈或心清每隔十天來給她送糧食,她現在這處容身之地似乎看起來還很安全。但是,再過幾個月呢?把即將大腹便便的小蝶一個人安置在山上顯然不是長久之計。這一天,望著小蝶下床行走時撫摸著肚子的小心翼翼的模樣,每天從山腳下爬上來照顧她的李燦英則為此充滿了擔心。他曾經把從十四那裡弄來的一張人皮面具交給她,讓她戴上,然而,卻被她一手推開。說至死,也不會再用這種東西。
然而,這樣的擔心很快被隨著與李神醫大包小包草藥一同上山的李永兒的到來而瓦解。
長大成人的李永兒經過八年和煦父愛與精心的治療,除了走路搖晃,智力停滯在幼年這兩點之外,其餘已與旁人無異。他渙散的眼神,嘴角邊掛著的口水,都統統不見了,坐在小蝶面前的是一個模樣十分清秀的少年。在聽爹爹頻頻交待燦英如何配藥,如何讓小蝶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之後,這個依然醉心於捏麵人的少年,拿著手裡捏得依然難看的麵人要與小蝶討論手法技藝。卻是被燦英勸止住。不由地,李永兒只得坐在門檻上,擺弄著自己手中四不像的麵人悶悶不樂。
恰逢這天尼姑心靈來看小蝶,剛進門,瞅見李永兒,小尼姑就不由臉上一紅。見他始終低頭擺弄著捏麵人,就隨口說了句山腳下集鎮上有個捏麵人捏得極像的姓王的師傅,人稱麵人王,據說不僅能捏出精彩絕倫的玩偶,還能照著人的模樣用面捏出和人一般大小的以假亂真的麵人。心靈低著頭建議永兒有空不妨去看看。才說完,心靈就被有力的兩隻胳膊抓住雙肩給從地面提起,李永兒就差沒把她當成小雞。他問小尼姑是不是真的,有沒有騙他。後半句是李神醫告訴他的,判別好人與壞人的唯一標準就是欺騙。好人不會騙人,而壞人卻精於此道,並樂此不疲。
在李神醫的喝斥與李燦英的搖頭,小蝶的莞爾中,小尼姑漲紅著脖子匆匆放下帶給小蝶的糧食,落荒而逃。李神醫與燦英接著站在一邊聊草藥何種該煎,哪種該熬。小蝶半坐在另一邊,斜靠在桌邊,撐著下巴對準翻開的一本書發呆。李永兒幾次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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