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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向南，天命所為，陰陽相合，萬年龍象，封天之日!&rdo;

(今天一章，晚安)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睜眼

毫無疑問，這個說話的人，就是改變了我整個人生軌跡的小惡魔!

也可以說，它終於來了。

或許在以前，我痛恨小惡魔，討厭小惡魔，害怕小惡魔，它的簡訊就像是陰魂不散的噩夢，時不時會施加於我。

不管小惡魔對我是好還是壞，我始終就像它操控的人偶，跟著它的牽引，一路前行。

我沒太聽懂小惡魔的話，但它的出現，並沒有讓我感到激動興奮，反而再次充滿了恨意，我仰頭紅著眼大聲吼道：

&ldo;你終於肯出現了!&rdo;

我指著城頭前冰海上密密麻麻的僵硬行走的屍體，繼續吼道：

&ldo;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你處心積慮的讓我一步步走到今天，就是想看到現在這等景象嗎?&rdo;

&ldo;是不是死的人還不夠多?&rdo;

&ldo;是不是要我們都死了，你才會覺得滿意?&rdo;

不知道是不是撕殺讓我有些眼花，我總覺得這次的小惡魔，和之前幾次略有不同。

具體說不上來，透過陽光，我似乎看到它的身體有些縹緲。

城頭的人全都抬頭看向小惡魔，有些人默不作聲，有些人則好奇的說道：

&ldo;它是誰?氣息好強大的樣子……&rdo;

&ldo;是救兵嗎?&rdo;

小惡魔的長袍被風吹的輕輕飄動，包括它遮臉的長髮，也隱隱約約的在露出面龐輪廓。

這時候，小惡魔輕輕揚了揚頭，沉聲說道：

&ldo;戰爭就是如此，你應該早已熟悉。&rdo;

我咬牙乾脆直接彈起身子，沖飛到半空中，和小惡魔平行而戰。

我憤怒的吼道：

&ldo;你明明有通天的本領，你明明可以改變一切，為什麼一定要到這等地步?&rdo;

&ldo;若你真的好心，為什麼不早些出手，殺掉鬼王，殺掉魔君，殺掉蝠王，那一切是不是會變得更加容易?&rdo;

&ldo;為什麼一定要犧牲……犧牲那些無辜的人……&rdo;

說到這裡時，我想到了已經死去的朋友們，逍遙，東門慶，楊天嘯，灰袍人……等等等等。

我不忍的抿著嘴，開始哽咽起來。

我離小惡魔是那麼的近，我甚至覺得它身上的氣息如此熟悉，它透過長發縫隙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ldo;殺掉鬼王，會出現另外一個鬼王，殺掉魔君，會出現另外一個魔君。&rdo;

&ldo;何況我也……我也沒那麼多的時間。&rdo;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小惡魔說話頓氣，口氣裡甚至充滿了無奈。

它繼續說道：

&ldo;這個世界不是我的，我一個人也不能改變什麼。&rdo;

&ldo;向南，你要明白……&rdo;

我當時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想聽這些話，直接打斷了小惡魔，憤怒的吼道：

&ldo;明白什麼?明白你從一開始，就以殺人，犧牲身邊人，來培養我麼?&rdo;

&ldo;你培養了什麼?培養了我現在這個，拿著劍，卻無能為力的廢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