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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把子苓帶在身邊好不好?我不會吵到你,也不會惹你生氣。求求孃親,別再丟下我了。父親走了,我就只有孃親了。”無論如何,柳子苓都不願在這個時候放開柳靜沫。自小她的身邊就只有父親,卻從沒有其他孩子裡口口聲聲叫著的孃親。
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孩子都是爹孃領著一同出去,唯有自己,只能趴在窗戶旁邊看著他們歡笑的樣子,照顧著久病臥床的父親。直到父親死掉的那天,柳子苓也沒看到孃親出現。
她總以為是自己不夠好,所以孃親才不要她,她努力的用功讀書,去看那些自己根本不愛看的藥理書籍。即便如此,她雖身處藥仙谷,卻始終看不到柳靜沫。今天她好不容易才見到這個讓自己心心念唸的孃親,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放開。
“好了,我不走,你放開我便是。”
“真的嗎?孃親真的不會丟下我嗎?”聽柳靜沫這麼說,柳子苓將信將疑的輕輕鬆了手。見她鬆開,柳靜沫便想運功離開。誰知,她才剛動了這個念頭,甚至連真氣都沒執行起來,便又一次被柳子苓抱緊了腿。
“孃親騙人,孃親分明是想丟下我。”柳靜沫沒想到柳子苓居然能看穿自己的意圖,頓時便有些煩躁。她站在那裡,看著身下的小人一遍遍求著自己,叫自己別走。心窩從起初的冷漠,漸漸變得柔軟起來。到了後來,她竟是有些捨不得這個小娃娃再哭了。
“好了,別哭了,我帶你走就是。”
“孃親,你莫再騙我了。”
“以後我會留你在我身邊。”
這一留,便是將近十年。將疏散於全身的真氣聚集入丹田,柳靜沫睜開眼,看著不知何時過來,已經在遠處站了許久的柳子苓,急忙起身抱住她,那急迫的模樣就好像晚過去一會,柳子苓就會消失般。說到底,當初兩個人的那場角力,輸的人終究是自己。
曾經是柳子苓哭著叫自己別丟下她,而今卻是自己無法離開柳子苓了。
“孃親辛苦了,喝點水吧。”替柳靜沫擦乾額頭上的汗,又把手中的水遞給她。見女兒這般貼心,柳靜沫又忍不住想要抱她,但終究還是止住了這種想法。今天可是柳子苓十三歲壽辰,自己可不能再把她當小孩子看待了。
“你啊,分明今天是個小壽星,還來照顧我。子苓,今天你真的只要我們兩個過嗎?你每年的壽辰…”
“孃親,我知道你怕委屈了我,每年都把我的壽宴辦得很大,可比起那種盛大的壽宴,我還是喜歡和孃親單獨在一起,答應我好嗎,今天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誰都不要找。”
“好。”
聽了柳梓苓的話,柳靜沫急忙點頭,一副惟命是從的樣子。若是這模樣被其他人看去,只怕會驚掉了下巴。眾人皆知藥仙谷谷主柳靜沫脾性古怪,貌美如仙,性情如冰。怕也只有見過她和柳子苓相處的人才知道,在她的親生女兒面前,柳靜沫哪還是什麼老虎,分明是一隻聽話的小貓兒。
兩個人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坐在後山的石凳上安靜的靠著彼此。因為貼的很近,柳靜沫能聞到柳子苓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僥是常年和藥接觸,她卻從沒聞過這般好聞的藥草香氣。或許也只有柳子苓身上的味道,才能和藥草的香味這般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想到這裡,柳靜沫忍不住把柳子苓抱緊,恍然發現對方似乎又長高了些。分明一年前才只到自己胸前,如今卻已經到自己肩膀了。想到去年的壽宴,柳靜沫便想起了那個擁有特殊體質的人,花夜語。柳靜沫沒想到自己當初因為柳子苓生病而沒有去參加陸淵的壽宴,之後便聽聞花夜語已故的訊息。
據說當初是花夜語與冥絕宮勾結,被發現之後逐出師門,隨後自我了結。可柳靜沫知道,事情絕不會是傳聞那般簡單,她不認為花夜語會聯合冥絕宮,更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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