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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童顏若可駐,何惜醉流霞。”這聲音情味合一,餘韻難消。
尹天伯說道:“天季來了,他竟還有心情讀書。”孟浪一時也是很好奇,朝著讀書聲處望去,見一位書生手捧一本書,背上揹著書筐,慢慢走了過來。孟浪仔細打量那書生,見他十五六歲模樣,眉目清秀,不蘊不怒。
那書生尹天季眼光一直未離開書本,竟不小心碰到了一塊大石頭,跌倒在地。這一滑稽行為引起了尹天伯的哈哈大笑,他連忙跑上前去,扶起了尹天季,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怎麼跪起了兄長?”
尹天季在尹天伯的扶持下站了起來,抖了抖衣服上的塵土,搖搖頭說道:“非也!雙手伏地謂之‘跪’,雙腳平地謂之‘跌’,我跌了一跤,並非跪也!”他又拍了拍衣服,說道:“衣飾有塵,亂我心哉!新沫彈冠,新浴振衣,不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
謝碧瑤道:“行了!行了!三弟,你還是讀你的書,我何這孟公子有話說。”把目光又移到孟浪身上,微微一笑,說道:“敢和我到桃花廟走一遭嗎?”
孟浪很是不悅,想起在尹家發生之事,心中便惱火,怎奈造化弄人,偏偏救己之人是尹家的媳婦。天下萬物皆有緣由,她於我有救命之恩,我當然無理由拒絕她的請求,況我孟浪生於世,又怕過何人?一番思慮之後,他便跟著謝碧瑤走了過去。
謝碧瑤領著孟浪走進了桃花廟,映入眼簾的便是息夫人的雕像。謝碧瑤指著息媯夫人的雕像,說道:“楚國滅了息國,息夫人做了楚文王的妾······”她話語至此,便沉默下來,只顧搖著頭,滿臉都是惋嘆的表情。
孟浪聽她戛然而止,不知發生了何事,只得默默地等待。又聽謝碧瑤說道:“我看到你,不知為何就感覺好甚熟悉。我沒有弟弟,總覺得你便是我的弟弟。”孟浪頓覺一股暖意自心而來,彷彿謝碧瑤果真成了自己的姐姐。她雖是尹家的媳婦,與自己無冤無仇,何必將仇恨強加在她身上呢?
孟浪一時忘了情,幾乎以“姐姐”二字稱她。他從小到大,很少感受被人關心的滋味。褚正狹雖對孟浪有養育之恩,教他習武識字,可褚正狹一向嚴厲,未有過慈祥之容,況且褚正狹每日以危害武林的思想灌輸孟浪,早讓他心力憔悴。今日見謝碧瑤用此等語氣和自己說話,心中之暖意,自不必說。
謝碧瑤又道:“如今宋金交戰,人人自危,難道你願意看到原本分崩的宋國更加離析嗎?”孟浪對宋金交戰並無多大感觸,若是他人對其說這些言語,孟浪必施之以冷傲之色。可對於謝碧瑤,只覺得親切非常,她的話語便一字字進入了自己耳朵,彷彿覺得自己確實應該為宋國做些什麼,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正一步步侵入孟浪腦海,遇見了謝碧瑤,就如遇見了一位千載難逢的知己加之謝碧瑤大孟浪幾歲,以“姐姐”稱之,何嘗不可?
孟浪剛欲喊一聲“姐姐”,卻隱隱傳來了打鬥聲,其間還夾雜著幾句罵聲。
“老匹夫,納命來!”這是無常黑白子的聲音。
“你的陰陽離魂掌果然厲害······”尹兆凌的聲音充滿奸詐。
“你掉包了師父傳給我的陰陽離魂掌掌法,害得我現今人不人,鬼不鬼。”無常黑白子的聲音充滿憤懣。
孟浪聽到兩人的打罵聲,迅速奪門而出,遠遠望見尹兆凌和無常黑白子在曠野中打鬥。那無常黑白子的黑色棋子一個接一個,連成了一條黑線,都向尹兆凌擊了去,卻不知無常黑白子到底有多少黑子。“仁義大俠”尹兆凌的功夫亦非泛泛之輩,他躲閃有度,不失君子風範,招招有暇。無常黑白子哈哈大笑,說道:“老匹夫,你永遠也練不成陰陽離魂掌。當時我就知道你心懷不軌,早將最重要的那一頁撕了下來。”尹兆凌臉一沉,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我衝不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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