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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文人,倒是這裡面家資最豐厚的,原因無他,他兄長劉觀是官場人人皆知的大貪官,只是一手把持御史臺又深得先帝信任,無人敢舉報他罷了。
北京城上有清正廉明的權大人,下有張灝這位煞星,以至於他們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到處接受賄賂,這到了年關,一樣得四處打點,還要打賞下屬和家人,籌備大批的年貨,又都是些官場新貴,並不打算自毀前程,做一個枉法之臣。
“奇了怪了,周圍田地都是那些功臣的,尤其到處都是張家的莊子,劉大人,您身為按察使,有責任向朝廷檢舉他們強行侵吞百姓田產呀”
徐謙一想到管家購買田地之事,就忍不住一肚子氣,這附近凡是良田,統統被人搶佔一空了,鬧得連個差一等的地方都買不到。
郭義也有些納悶,這些年,那些勳貴之家明明不受帝王寵信,但家家出手豪綽,後來一打聽才知曉,都被灝二爺牽頭,在南方開設大型作坊,做出的東西都用海船販賣到海外國度,據說那海船返回,不是滿船的金銀珠寶,就是價值不菲的海外貨物,令人眼饞萬分。
有心有樣學樣吧,但造船廠和工匠幾乎都被人佔據了,這航海之事非同小可,誰都知道航行在茫茫大海中風險極大,沒有訓練有素的水手和船長,在沿海溜達溜達可以,但要是遠航海外就乾脆別指望了,而且一艘海船動輒就要十幾萬兩銀子,加上滿船貨物,誰敢輕易傾其所有去賭博?萬一沉了怎麼辦?
“唉,兩位老弟有所不知。”劉全苦笑,解釋道:“早年舉報可以,但現如今卻沒用了。”
“為何?大人還請明說。”徐謙急忙追問。
“這北方土地貧瘠,人家早看不上那一點點產出了,如今凡是當年跟隨先帝起家的勳貴們,雖然都是自家的田產,但都早已按時上繳賦稅,即使是做個樣子給咱們看,唉”
劉觀神色無奈,惹得徐謙和郭義面面相覷,他們哪知道張灝就是以此來掩人耳目,無非是說服親戚們向朝廷意思意思而已,這勳貴不用納糧,如此一番做作,百姓們就能沒用顧慮,從而努力開墾荒田。
而相比小小損失,成立一個作坊的每年收入,就能相當於十幾頃良田的產出,最妙的就是明朝商稅不高,這筆賬人人會算。
第278章 心急如焚
第278章心急如焚
春香樓位於城西的泰安街上,樓高三層,雕樑畫棟,即使此時乃是元宵之夜,一樣滿樓燈火通明,賓客滿堂。
一隊身穿錦袍的騎士呼嘯而來,嚇得樓外一些客人驚慌失措,急忙朝一邊躲去。
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四五個身段妙曼的粉姐,正與客人在樓前的空地上燃放煙花為戲,好一派歌舞昇平。
樓前還站著四位一身黑色皮襖,頭戴黑色斗笠的漢子,腰前一把鑲嵌寶石的繡春刀,氣質陰森,其身份已然呼之欲出,正是成立幾年的東廠番子。
心急如焚的張灝頃刻間什麼都明白了,難怪敢肆無忌憚的強搶民女,有了東廠作為靠山,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一位中年美婦媚笑著迎上來,笑道:“各位大爺請進,今個兒也是巧了,剛剛從南方送來幾位慣會吹拉彈唱,吟詩作賦的清官人呢。”
張灝冷冰冰的盯著她,問道:“你是誰?”
似乎察覺這群騎士來者不善,美婦柳眉皺起,笑容消失不見,冷道:“不是尋歡作樂的就滾開,奴家可是韓二爺的如夫人,這裡是東廠的買賣。”
“我是郝彪的朋友,是來找他的。”張灝擠出一絲笑容,語氣變得溫和。
“郝二傻子?”美婦一愣,悻悻的罵道:“那狗殺才不知死哪去了,一天都沒見到人影。”
“那韓二爺在家嗎?”張灝心情越發急躁,但依然強忍著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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