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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說了,今後命你在遼東主持大局,到了那裡自然就清楚了。”嚴海龍不知這小子有何能耐,不禁有些妒忌。
渾身一顫,張成不可思議的道:“為什麼?他竟敢放過我,不怕將來?”
“行了,行了。”嚴海龍悻悻的阻止對方,疑惑的盯著對方瞧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冷哼道:“二爺說了,今後要是想見你親姐姐,就規規矩矩,堂堂正正的生活下去,歪門邪道總歸要害人害己的。”
“我姐姐?”
失聲叫出,張成被這一連串的刺激,簡直都要激動的瘋掉了,任他智力超群,但年紀上還有其致命缺陷,那就是閱歷和人生經驗的缺乏,鬧得整個人都痴痴傻傻,茫然四顧。
不提這位少年英才就這麼被張灝網路旗下,此刻坐在馬車內的張成早已泣不成聲,因為他手裡捏著的一支金手鐲,確確實實是親姐姐曾經佩戴過的。
遠處的另一輛青色馬車裡,紫雪痛哭流涕的倒在張灝懷中,哭道:“為何要讓小弟去遼東,就不能守在我身邊嘛?”
“傻丫頭。”張灝感慨的輕輕拍著佳人後背,笑道:“你立志一生做我的好幫手,不想當什麼小妾,那過些日子就動身去遼東吧,到時候,你們姐弟就能日日團聚了。”
“真的。”抬起好似雨打芭蕉的俏臉,紫雪神色激動,淚水又不可抑制的流下。
張灝卻並未繼續安慰玉人,而是正色告誡對方,沉聲道:“你弟弟極為擅長陰謀詭計,我要你時刻勸誡他,假如他稍有一絲為你感到委屈,想要把心思動到爺身邊女人身上的話,那就絕不能留他性命了。”
大驚失色,紫雪急忙點頭,剛剛到來的狂喜,立時被這番警告嚇得不翼而飛。
因帝王駕崩,各家各戶都要為皇帝送行,一切喜樂之事都被禁止,於家家人都被約束家中,當日二小姐赴約一事只能延後。
老爺於又得身為鴻臚寺官員,準備國喪等諸多瑣事,忙的腳不沾地,幾乎連吃住都在衙門裡。
張灝自然被身負重任,沒事就陪著夫人解悶,幾日下來,於氏就把花園門房的鑰匙交給他,吩咐他早晨開門,晚上落鎖。
心情不好,張灝一回來就躲在小耳房中,想著如何應付接下來的局面,太子朱高熾這些年深恨父親不待見他,不過其人倒是善待百官,善待天下萬民的。
先靜觀其變吧,張灝不想自己陷入朝堂中去,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沉沉睡去。
而此時的北方,朱高熾率領文武百官步行扶棺,舉行了一場隆重之極的葬禮後,已是累的汗流浹背,勉強振奮精神,接下來視察北京城,尤其是見到就要完工的紫禁城,不禁悲從中來,立在宮殿中痛哭一場。
一臉悲慼的皇太孫朱瞻基站在最前方,上前朗聲道:“父皇,這遷都之事迫不容緩,還請您定奪。”
“此事今後再議,朕累了。”
習慣南方溫暖舒適的生活,又經常留守監國處理國事,對於南方知根知底,朱高熾並不想遷都北京,這也和他文人性格有關,對於開疆擴土並沒什麼興趣。
心中有些不悅,朱瞻基性格和朱棣酷似,又常年鎮守北京,自然想把皇祖父的遺願傳承下去。
“父皇,北方剛剛大勝,正是繼續乘勝追擊的大好時候,遷都北京城,就可以臨近時刻威脅到北方異族,也可讓天下臣民知道朝廷穩定邊疆的決心啊”
“遷都乃是動搖國本的大事,不能輕率從事,自有朝廷百官和朕商議,你安心做你的太子。”
含笑說話,朱高熾口氣卻不容商量,指著外面堆積如山的木料,嘆道:“傳朕旨意,今後不許強行命天下百姓進獻木材等物,而是由當地官府用銀錢折價購買。”
心頭一震,朱瞻基欲言又止,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