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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與馬傑對視凜然,目光中都有諱莫如深的味道。方才那神秘人究竟是誰呢?
統領開始清點人數與物品,五匹駱駝俱在,但被風颳走了四人。末了他舒口氣,道:“幸好清水只被颳走了一半,食物基本還在,足以支撐我們走出去。”
馬傑心中一冷,聽他的口吻,同袍倒比不上清水食物重要。其餘人唸到死難兄弟的音容笑貌,也是一陣黯然。相對起來,葉大飛這莽漢則要沒心沒肺得多,他鬱悶了一陣,就去解水囊:“渴死老子了,下回有黃金萬兩,老子也不來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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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鐵甲耀龍城 荒蕪英雄路(9)
他狂灌了一陣,將水囊遞給馬傑。眾人默默地飲了一回,再傳回他手中時,水囊又空了。葉大飛罵咧咧地又要去解,啪的一聲,手還未夠著,已經捱了重重的一鞭。
統領一手持鞭,皺著眉頭:“今天的飲水已經到量,若想活著出沙漠,便節制點喝。”葉大飛嘿嘿冷笑:“你不說每次休息能喝兩袋水的?現在怎麼又變成一袋子了。怎麼,省下一袋你自己獨吞?”
統領不動聲色:“另一袋早叫龍捲風颳走了,你們要喝就去找回來。”葉大飛不為所動,哧笑道:“別說屁話了。老子早不想活著出去,不是被番人射死,就是被你逼死。老子現在只想喝個痛快。”
他這句話激起了其餘人的同仇敵愾,一時間陳起的死又浮上心頭,甚至連龍捲風的四條人命也一起歸咎到統領頭上。群情洶湧,只鬧哄哄地吵著要把水喝完。
葉大飛底氣更足,大踏步走過去。忽見鞭影如山,他還沒來得及防備,已經捱了四五鞭,痛嘶著向後滾去。
統領神情冷厲,以鞭子畫地:“以此為界,你們若敢跨越一步,便按忤逆上司之罪,殺無赦。”他積威素重,此刻厲聲厲色,倒著實把一群人壓制下去。
但也有不畏死不能以死相脅的。葉大飛從地上爬起來,粗臉紅脖子,他是豁出去了:“你算什麼狗屁上司,我們只認馬大人,你算什麼東西!”
其餘人倒不敢應和了,畢竟這樣當面辱罵,是錦衣衛中前所未有之事。葉大飛見四周人噤若寒蟬,一時間倒不知所措,只能繼續梗著脖子站立原地。
統領臉上青氣一現,冷笑著握了鞭子上前。突然人影一閃,馬傑比他出手更快,劈面就是兩巴掌:“你這個渾漢,給龍捲風吹糊塗了,竟這般胡說八道!統領大人是為大家好,下次誰再這般不知輕重,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葉大飛摸著紅腫的臉,傻愣愣地望向馬傑,似乎難以置信。馬傑卻不容他緩過神,一腳踹去,將他蹬到馬屍堆裡:“還想喝水,去灌死馬血去。”
統領冷笑著佇立一旁,似乎在看一出猴戲。馬傑臉色不變,微笑道:“統領且念他粗莽無知,便饒過這一回吧。”統領嘿笑道:“馬副統領馭下之嚴,倒叫本座佩服了。下次若再要行刑,便由你出手吧!”
一輪紅日從沙海盡頭探出來,掙扎著將光線投往荒蕪的晦暗中。廣袤大漠頓時形成如此奇觀,無邊的黑暗紛湧而退,便如退去的潮水,與光之間形成了清晰的分界。平穩的原野被陰陽昏曉分割成兩半,黎明與暗夜的更替分明若判。
造化鍾神秀,也只有平坦千里的沙漠才能見到如此奇觀。眾人享受著溫暖的晨光,一時都沉醉其中。沙漠中晝夜氣候迥異,白日酷暑,夜晚卻是寒風怒號。若非有內功護體,早要冷出毛病來。
用過簡單的早膳,眾人又踏上征途。日頭逐漸升起,沙海中如火如荼。眾人的衣裳先是為汗水浸溼,後來又被熱氣烘乾。如此反覆幾次,大紅袍子成了赤褐色,至於眉目頭髮,更是不忍卒睹。然而大夥早沒有心思顧及這些,全都盯著水囊乾嚥唾沫。
由於昨日一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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