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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航仔細感受了一下,說:“確實有點異樣。正常情況下我應該越來越虛弱,現在理應快說不出話來了。但我並沒有,我並不感覺身體發冷了,頭雖然還是眩暈,但腦筋很清晰,說話也很正常,並沒有再虛弱下去、有暈厥休克的感覺。現在的頭暈和剛才確實有些不同了,不是器官功能衰竭、血液迴圈受阻導致的頭暈目眩,而是而更像是一種濃重的睡意”
看了看腹部,他又說:“傷口的血也止住了。”
抬頭與她對望:“洛葉,你是對的,我也許真的能活下來了。”
洛葉又哭了,這次是歡喜的淚水,她喜極而泣,站起身來,舉著雙手握緊小拳頭大聲歡呼:“太好了,蘇航哥哥,老天保佑”
然後激動得忘形,側身過去抱住了蘇航的右臂。
蘇航被這動作弄得傷口一痛,“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洛葉可愛地吐了吐小舌頭,知道自己太激動了,不好意思地放開他的手,臉上雖然淚痕依然,但笑靨如花,心情宛如從寒冬過渡到了暖春,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蘇航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仔細感受了一下頭部的暈眩,示意洛葉幫自己在沙發上躺下來,然後說:“洛葉,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傷勢雖然穩住了,但依舊頭暈目眩,感覺很睏倦。不知道是那個橙色光棉的效果,還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總之我可能很快就會睡著了。”
躺在沙發上,眼皮子都在打架,蘇航感覺自己真的困得要命,意識都漸漸模糊了,強打最後一點精神說:“那紅色光棉我用不了,你在自己身上的傷口試試,觸碰一些流出來的血,看看對你有沒有用。另外,記得鎖緊門窗,有什麼動靜都別開門,實在危急的話就叫醒我我會會”
說著說著,他真的慢慢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蘇航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他發現自己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感覺整個人都完全不同了。
第一個不同之處,是腹部沒有了之前那肚爛腸穿般的讓自己死去活來的劇痛。
他動了動身體,果然沒有原來那麼痛苦了,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比原來已經好得太多,跟平常的狀態相比,只是有些像感冒發燒之後的虛弱而已。太神奇了,好像之前的受傷是做夢一樣。不過,從腰部綁著的布帶可以知道,自己確實是受過重傷,不是幻覺。
另一個不同之處是,自己的頭腦,解放了。
用“解放”這個詞,是因為蘇航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就好像以前自己的腦子裡迷霧重重,思維阻塞,記憶不暢,而現在撥開雲霧見天日,恍如寸寸陽光照亮了大腦的每個溝壑,頭腦清晰無比。又彷彿以前是被雜質汙染的泉水,如今塵埃沉底,清澈得透亮空明。
以前的大腦神經就像是被汽車堵塞得滿滿當當的公路,而現在是道路清理、重修,暢通順滑的高速公路。他回想自己記憶裡發生過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和讀過的每本書,發覺全都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自己的記憶力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
以前自己雖然學東西、接受資訊比別人快的多,但記憶力和平常人並沒有什麼兩樣,短時間內能全記住的東西也不多,而且時間久了也還是會忘記。而現在,蘇航有種頭腦被冰水過濾了的清澈感和清涼感,回憶任何記住過的資訊毫無壓力,與以前有著天壤之別。
不知道為什麼,蘇航心裡有一種明悟,或許自己頭痛的“怪病”就這麼不治而愈了,自己以後可以跟普通人一樣,一心一意、全神貫注地享受閱讀一本書、聽一首音樂、看一部電影的樂趣,而不會因此頭痛欲裂了。
這感覺,彷彿捅破了一層膜,掙破了某種束縛,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令蘇航有種破繭成蝶、淋漓盡致的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