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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纏綿,眯起眼扯著鍾蕾就推進了他的世爵裡面。
二話沒說啟動加速度,奔著前面那輛車子飛馳過去。鍾蕾哪裡料得到生平第一次乘坐如此高檔的驕車就要上演公路狂飈,兩隻手死死把住安全杆不敢鬆開。
什麼“我要下車”在此時基本等於白說,“你慢點開”也被當作了蒼蠅吵鬧。在一切抗議與爭論全部無用的認知上,誰能保障她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鍾蕾想,她就衷心感謝他全家成員。
謝天謝地這一段飛車終於找到了終點,前面的那輛車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阻撓了別人的好事,一點沒有競‘飈’的打算,在平常的車速下世爵毫不費力趕上了它。
齊少聰一個右閃把車子別了過去,殺了那輛車一個措手不及。若不是司機反應神速,險險就直接頂在了世爵的尾箱上面。
就在兩車擦身而過的瞬間,鍾蕾下意識朝另一輛車裡瞄了一眼。無限劇烈的心跳也要驟停下來——那車裡坐著的,不是齊家琛麼?只是不及一眨眼,看不真切,她急急回頭,抗議也顧不得,拼命看,然而距離越來越遠,那車早在急剎時就停駐在了路邊。
心情不禁有些闌珊,她暗暗轉回身垂了頭。
正在黯然,耳邊忽聽得齊少聰罵了一句,車速徒然又快了起來。鍾蕾抬頭,從後視鏡裡看到身後那輛被逼停的捷豹又追了上來。這一眼又猶如摧心裂膽,於是掌心都要滲出汗來。
捷豹也是極度趕上來,這一次,她真真切切看到了齊家琛的臉。
兩輛車都不要命了一般飛馳在東郊僻靜的公路上面,不知道開車的人狀況如何,反正坐車的人心臟都要累得喘不過氣來。現在不僅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就連後面那輛車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都得統籌在它的盤算範圍裡面。
在飛車的光陰裡,時間格外難熬。
東郊人少、道路平坦,然而轉彎卻多。一圈圈疾馳過來宛如在賽道上一般。被左晃右搖得快要嘔吐,鍾蕾默默繫好了安全帶。
自己這廂腹內有如波濤翻滾,她卻在後視鏡中捕捉到後面的那輛捷豹在轉彎時竟然也沒有安安分分減速。前輪抓地後輪輕移,路面上甩起冰冷的塵煙,這是不是就傳說中的飄移?
鍾蕾相當不理解自己在這種時候竟然能夠想起這麼陌生的專業術語,更令她感到費解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把齊家琛的臉看得清清楚楚——即使是坐在他對面,她想,她都不可能看得這樣清晰。
他微側了頭,似乎半眯著眼,這個動作是如此不經意倒似坐在電影院裡看電影一般。再細看,原來他扶在方向盤上的右手中指上還夾著一顆煙。
縷縷清煙中他的淡然就像炸彈,簡直將一位堅持抵抗霧霾侵犯的健康青年都要逼吐出血來。不管是鬥氣也好飈車也罷,兄弟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寂靜的夜裡,荒冷的郊外,只餘效能卓越的發動機在低鳴。同車的齊少聰也是一言不發,只在捷豹數次試圖超越卻均被他逼退的時候,才露出一絲輕笑。
鍾蕾定了定心神,現在她是該祈禱世爵的效能好過捷豹一瞬間跑到不剩一點輕煙還是該但願捷豹後來者居上把世爵攔在路中間?
世界如此清冷、抉擇又如此艱難,兩輛車卻執著向前毫不妥協。就這樣僵持了很久,齊家琛幾經嘗試終於未能成功,似乎放棄了超越的打算,只是勻速跟在他們後面。齊少聰揚眉一笑,嘴裡低低得意地咒罵了一句“想超我得摸摸你有幾顆蛋”。
鍾蕾皺眉,正逢前路左轉彎,就在這風也來不及抓住的一瞬間,但覺眼角車影一晃,緊跟著就感覺身上的安全帶死死勒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被抻長的脖子抗著議恢復原狀,再一抬頭,捷豹已是斜斜停駐在了自己這輛車擋風玻璃的前端。
一身冷汗,鍾蕾終於知道自己該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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