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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她竟不知道上天曾經將這般‘珍貴’的機會擺在她眼前。
“一個人,做過什麼事,就要負什麼責任,包括少聰。在這件事上,我從來沒覺得你有什麼過失。”
鍾蕾詫異抬頭,卻見齊盛堯眼中瞬間精光大盛、毒恨如冰。
“只是鍾小姐,你實在不該寄那封匿名信威脅我。”
是的,那封匿名信。意外拾得的犯罪物證,你要尊法敬法、交給警察,那是你的事;可你為什麼在發了一封匿名信要挾了別人、並達成目的之後,再去交給警察?或者說你既然最終要守法上繳證物,又為什麼要去要挾別人?
光明磊落四個字,不是這樣寫的。
鍾蕾直直迎上齊盛堯的目光,“齊先生,在這件事上我確實對您有所抱歉,但是請您別忘了,如果當初您的行為足夠光明磊落,根本就不會怕受誰威脅。恕我冒昧,您到底要說什麼?”
“好一副伶牙俐齒!”堅硬的固執,實在與她的母親出奇得相象。齊盛堯搖了搖頭,他嘴角的弧度散發著冷冷的寒意,“人總歸要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代價,不單單是自己的,還包括所有你所珍視的一切。
被一個電話急急召回去的鐘蕾,再一次看見她爸爸,是在醫院裡。郭巧芸坐在病床邊上,昔日風采早已不見,滿臉憔悴。
“你爸爸突發心臟病。”她愁眉苦臉地說。
導致突發心臟病的原因,則是建工二局副局長鍾天闊被舉報貪汙受賄,已經被停職察看。距離退居二線,只有短短一年的時間,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查出來貪汙劣跡,實在巧得很。
“爸,這些事,你到底做過沒有?”
相對於郭巧芸的六神無主,鍾天闊本人倒顯得坦然。只是躺在病床上的身軀,消瘦得厲害。
“現在再說這些,沒什麼意義。”
他的眼睛透過病房的視窗,望向了不知名的遠方;也許是過去、也許是未來。在他這個預設的動作裡,鍾蕾終於明白了齊盛堯所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人總歸要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那她需要付出的代價呢?鍾蕾走出醫院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西下。初冬的日照時間,漸漸短了。迎著早早下落的斜陽的餘暉,她的背景格外孤單。只是步伐,卻邁得堅定,筆直走著,並沒有一絲猶豫。
有日出,便會有日落;這是每個人、每一天的宿命。
第三十三章
對於一個懷揣哈佛大學j。d。法學博士證書的求職者來說,工作額外難找。這是鍾蕾連續碰了三個月壁之後得出的結論。
這座城市雖大,律師界卻小;君度開掉的小律師唯她一名,別人想不認識她都難。被裘海濤‘封殺’的人,誰敢要她?上百封求職信發出去如沉大海,如果不是鍾蕾本人異常肯定自己發的是電子郵件,她恐怕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忘了貼郵票。
如果說,當初裘海濤滿目陰沉告訴她‘你這麼做就等於毀了你自己’的時候,她還能心存一絲僥倖,覺得‘天大地大,哪裡還找不到一碗飯吃’,那麼現如今就不得不承認律師這碗飯,至少此時、在這裡,似乎沒她的份兒了。
拋開法律這條路,好在她在美國住了三年,英語還算靈光。很不容易找到一家服裝廠當翻譯,試用期沒過又讓人退了回來——不巧這家服裝廠剛好是齊氏集團工作服的供應商!
鍾蕾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個時候她還算是意氣風發、正準備大展鴻圖,住著君度免費提供的員工宿舍,收留了害蔡小樂過敏的那條狗——小雪。那個艱難的晚上,她問小雪‘得罪齊盛堯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後果’,果真,那個萬能的財閥沒讓她失望。
財閥的勢力畢竟只能影響到本土企業,咱們把目光放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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