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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先生:「她插手朝堂之事,她批改奏摺,這難道是一個後宮女子該做的嗎?」
折邵衣在這一刻十分的傲然。她質問桑先生,「為何她不能插手朝堂之事?」
「她的才能,即便是死去的於翰林也無法否認,她幫著陛下批改摺子以來,出的主意解決了不少鄉縣的問題。」
「她有什麼錯處嗎!」
「你們判定她有罪,不過是因為她是女子,她是女子插手了朝堂就是錯處。」
她語氣譏諷,「先生,您可以做山長,但是皇后不成。」
「您知道為什麼麼?還是因為她是女子,是女子,她的才情不輸於先生,可是古往今來,可曾有一位女子是山長?」
她憤怒的昂頭,「天下掌權者,何曾有過女子?如今,娘娘還沒有掌權,她只是蒙陛下的信任,多看了摺子,多做了幾分事情罷了,你們就在這裡逼死她。」
「先生,難道這就公平嗎?」
桑先生震驚,沒想到她竟然強詞奪理,但是又不好去答覆,於是頓了頓才道:「你這是歪理,自古女子不參政,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折邵衣嗤然,「老祖宗留下來的道理便是對的麼?」
折和光早就看這個女兒不爽了,他道:「女子參政——呵呵,你怎麼不說皇后做皇帝呢!」
他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盛瑾安攛掇陛下不準官員進青樓也是你們的意思吧?你們倒是真做成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折邵衣前面若是還是氣他們兩個人打傷沈懷楠,諷刺皇后,如今是真生氣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來,「父親!」
「父親是男人,自然是可以去尋歡作樂。可是父親有問過那些陪著您逢場作戲的女子一聲,問問她們要是能清清白白過一生,她們可願意跟您推杯換盞。」
「父親是男人,父親可曾體會過被賣的恐懼,可曾走過她們被賣的那一條路,可曾知曉她們要經歷什麼樣的慘事,才會心甘情願的陪著您說說笑笑。」
「這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怎麼了!這又有什麼不對麼!自從這一條令下去之後,雖然沒有杜絕青樓的存在,可也救了不少的女子,尤其是京都,知曉是陛下不喜,明面上減少了不少青樓。怎麼,青樓女子少了,父親找不到尋歡作樂的去處了?」
她譏諷道:「父親倒是知道去暗巷了,可是父親去的暗巷裡面也少了不少人吧?」
她傲然的看過去,「改天父親去西城看一看,她們都已經開始自己養活自己了,她們被送往大秦各處,有的改名換姓成家,有的有皇后娘娘的補貼做起了生意。」
「能活的,都已經活了,沒活的,我們也在努力讓她們活,父親,對於女子來說莫上的功績,為什麼在父親眼裡,就成了汙名,就成了您的憤怒,您也有女兒,您有孫女,您都是有女兒有孫女的人了,跟那些十三四歲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們玩樂,您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您還砸懷楠的腦袋,父親何不去砸一砸自己的腦袋!有您這般的父親,我都覺得羞恥,跟人出去,都不敢抬頭,因著什麼,還不是因著父親這種風流。」
折和□□得要死,抬手就要打人,沈懷楠立馬站起來攔住了他的手。
他目光微寒,「岳丈大人,您自小沒教養過邵衣,自然也沒資格打她。」
折和光的手被甩開,桑先生氣急,「好啊,好啊,你們夫妻兩個真是好口才,好一番孝心!你說和光去青樓,你說和光沒有教養你們,那我呢?我是不是在你們心裡也有十處的錯處!」
折邵衣和沈懷楠便又雙雙跪下了。
桑先生鬆了一口氣,失望的道:「即便你們有萬般理由,如今卻成了賊人,在世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