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5 頁)
相信誰?肖安然抬起頭正對上週慶那雙睿智、令人安定的眼……
還有身旁的苛鍾逸,她並不是一個人在掙扎,在祈求上天的憐憫。
飯畢苛鍾逸先送母親回家,而肖安然自己則回二十九樓照顧爸爸。經過一樓急診室,喧鬧哭聲一片,剛出了一次連環車禍,護士端著器械托盤來來回回忙碌,鼻尖充斥著藥水味,肖安然覺得整個一樓都瀰漫著一層死亡的氣息,她心裡很不好受,抱緊雙臂加快步伐向電梯走去。
還沒到電梯,在拐角處卻撞上了一個人——花微微。
花微微面色蒼白,看似很虛弱,但一個一米七多的女性撞一個一米六多的女性衝擊力還是有一點的,肖安然肩膀撞得一偏。
花微微捂著小腹,面色更是扭曲。
只聽得清脆得一聲,肖安然包包裡的一個荷包滾落了出來。
肖安然心臟也隨那“啪”的一聲“咯噔”一下,趕緊俯身去撿。
花微微忍不住嗤笑,什麼東西那麼值錢。知道她看到血玉尺,她的瞳孔不由得放大。
血玉尺露出了一角,肖安然也沒想那麼多,就蹲在那一手小心捧著荷包,一手把血玉尺拿出來檢查,幸好沒有摔壞。
她起身正好撞上了花微微那震驚的面容,像是比剛才更要白上幾分,她笑了笑,似是在嘲弄,又像是禮貌性的笑笑。
那種笑和眼神刺得花微微汩汩流血,花微微握著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肖安然怎麼可能會得到那把血玉尺,她一遍遍麻痺地安慰自己。
直到有人拍上她的肩,“微微,怎麼啦,別老站著。”
面前的媽媽對她說這話,花微微試圖從媽媽臉上找出一絲關懷的態度,但是沒有,從來沒有過,她從來都只是說著她該說的話。小時候她和爸爸吵架,她從來都只會半嘲弄地笑著說:“別再來求我原諒你,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以為我會那麼傻,你以為!”說完便會狠狠看向爸爸,包括她,那種淒厲如冰刃的眼神她一輩子都記得,那種笑和眼神竟和肖安然驚異的重合……
花微微循著媽媽的眼光看去,肖安然只剩下一個背影,媽媽眼睛裡似是有溫柔的波光在跳躍。
一個奇怪卻驚悚的想法不知不覺佔據她的腦海,直至——整個理智。
*****
電梯合上的一剎,肖安然把血玉尺在懷中攥緊,剛才花微微的表情由嘲諷,到震驚,再到憤懣……可真是——精彩紛呈。
難道她們這輩子還要為一把尺爭個你死我活?
她嘴角忽的翹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今生她得安然度此一生,如若兩人只能剩下一個,那必須得是她自己。
電梯陸陸續續進來的人很多,經過兒科樓的時候上來了好多抱著孩子的爸爸媽媽,有幾個小孩頭上還包著白色紗布,哭得驚心動魄,再可愛的小孩也有生病的時候,還有小孩順勢揮舞著小爪子揪她的頭髮……
肖安然不禁一陣頭疼。
好不容易衝出重重包圍,她長吁了一口氣快去走近病房。肖敬還在睡著,蓋著白色的棉被,後腦勺對著她。她輕手輕腳走上前幫他整理悶著頭的被子,兀自喃喃著:“這麼大人了,睡相還這麼差,悶著頭幹嘛呀?”
她把被子輕輕掀起來,入目卻不是肖敬,她錯愕在原地,那人也慢慢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她……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世的公公,許澤的父親,雖只見過寥寥數次,但每次足矣印象深刻。
許簋的瞳孔慢慢聚焦,耳朵卻先一步聽到她的聲音。
“對不起,我走錯了病房,打擾您了。”熟悉的聲音撥動許簋的記憶深處的神經。
肖安然慌不擇逃,卻撞上了——許澤。
許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