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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理會我的吃驚,摸了摸我的額頭:“還好,沒那麼燙了。睡吧!”
“你……”我把話嚥了下去,“晚安!”
“晚安!”他旁若無人地閉上了眼睛,獨留我心潮澎湃地受著煎熬。
在他心中,我依然是當初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我願意嫁給你,因為你不愛我”的那個廖馨馨。我從未對他說過我愛他,他又怎會知道,我已經不知不覺地將他裝進了心裡。
他不會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他。
我屏息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又一下。在這寂靜的深夜,這個聲音顯得如此不自然,也讓我更加心猿意馬。
漸漸地,我的額上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不知是病情加重了還是因為我太緊張的緣故。我不敢拿出手機來打發時間,我怕輕輕的一個動作就會把他驚醒,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這樣的煎熬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
房內的燈早在陸西城進門的時候就被他一一關了,只留下床頭那盞虞美人小夜燈。夜燈的光線略暗,卻也足以將這房間裡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我慢慢地側過頭,偷偷打量陸西城的臉。熟睡中的他還是那麼好看,眉頭舒展,平緩地呼吸著。我像個偷窺狂一般,盯著他注視了很久,按捺了很多次才抑制住了想用手指碰一下他臉頰的衝動。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假裝在睡夢中不經意翻了個身,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前。為此我又激動又害怕,忐忑了許久。這個舉動太過大膽,我也是靠在他懷中才後知後覺,我又冒失了。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陸西城睡得很沉,並沒有被我驚醒。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09
翌日清晨,我是在陸西城的懷中醒來的。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漏了進來,正好照在床頭的玻璃花瓶上。那花瓶反著光,我睜眼時就被光線晃了一下眼睛。然後我就發現,我和陸西城不知何時抱在了一起。
我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後,我心中並沒有喜悅,而是徒生一絲心酸。新婚夫妻間最常見不過的狀態,對我而言卻是如此的難能可貴。我無從揣測,橫亙在我和陸西城之間的到底是什麼,大概我是真的被曾經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給弄怕了。
後來我把這個場景描述給童虞茜時,她用極度暖味的眼神看著我,問我:“那個時候,你心裡最想做的是什麼? ”
童虞茜一肚子壞水,我當然猜得到她在想什麼。我的心思可比她單純多了,我只是想告訴躺在我身邊那個人,我心裡有他——這是我當時最純粹的願望。
然而,五年前不敢做的事,五年後我還是不敢。要不怎麼說是願望呢! 在我的認知裡,願望不過是“無法實現的目標”的委婉說法。
童虞茜十分不解:“你不敢向宋南川告白我能理解,你是怕被拒絕;可你在陸西城面前怎麼也那麼沒出息?陸西城是你未婚夫,你愛他不是很正常嗎,你怕什麼啊?”
怕什麼?連我自己都猜不透。怕他看輕我?或許……是怕他不會愛我吧?
回頭,我看見陸西城睜著眼睛正看著我。我一緊張,往旁邊縮了縮“早,早安!”
他伸手想摸我的額頭,我不自覺地往外縮了一下。他徵了徵:“很緊張?”
“沒有……我哪有我沒有緊張。”
“像真正的夫妻一樣,這是你說的。”他瞥了我一眼,強行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嗯,退燒了。”
“是吧?我也感覺好多了。”
他忽然變得很嚴肅:“廖馨馨,在我面前你不必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嗅到了他話中的深意。什麼叫我不必緊張、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翻譯過來應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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