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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歸遠道:「才疏學淺,本不想參加。」
路杳杳撐著下巴的手輕微一轉,把原本微歪著的腦袋撥正,懶懶說道:「我這還缺一個記錄的,你的字如何。」
杏眸如水,美目流眄,宛若點點星光,倒映著不遠處的玄衣之人。
溫歸遠瞬間明白她的意思,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略有小成。」
「那便坐過來吧。」路杳杳懶洋洋點頭示意,隨隨便便就定下一人的隨性。
綠腰好似完全不認識他一般,待人坐定後,這才送上筆墨後便退到一側。
眾人原本不過是好奇,現在確實□□裸的嫉妒了。
路杳杳之後的視線便一直沒落到他身上,反而看向其餘抽籤的人,看著他們排好順序,個個都在心中打著腹稿。
溫歸遠假裝認真地研著磨,視線卻是落在不遠處隨意搭在桌子上的手腕,秀白纖細,盈盈不堪一握。
燻爐上的香冒出第一縷青煙。
第一個人才子上前,自信滿滿:「漫山燦爛暗香浮……」
溫歸遠提筆寫著,突然筆鋒一頓,暈開一點墨。
一雙小腳時不時踢著他的小腿,不輕不重,宛若羽毛輕撫,撓的人瞬間起了漣漪。
他不由微微側首去看一側的人,卻見她正專心致志地看著吟詩的那人,臉上絲毫沒有半分波瀾,堂坦坦蕩蕩,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誇了一下。
「第一個出來能有如此表現,不錯。」
溫歸遠不由咬了咬牙,繼續低頭記錄著,只是沒多久,那雙秀足再一次軟綿綿地靠近他,像是盪千秋一樣蜻蜓點水地點著他的小腿。
「梅花苦寒,你借花自喻其自忍能力。」路杳杳笑眯了眼,眼波好似若有若無地斜看了一眼,如斜枝寒梅,略帶風情,意味深長地說道,「心性可嘉。」
溫歸遠捏筆的手微微一頓。
就在這時,路杳杳轉似無意地扭身,看向一旁的溫歸遠,含笑說道:「你的字,果真不錯。」
那雙腿越來越過分,竟然直接翹到他膝蓋上。
溫歸遠面前忍受著眾人打量的視線,地下卻是有人似有似無的撥撩,一股難耐的火順著那雙架在膝蓋上的腿,逐漸燒了上來。
「多謝娘娘誇獎。」他笑說著,動了動腿,卻不料被人纏住一邊腿動彈不得。
恰逢此時,太子妃漫不經心的扭頭一笑,又很快轉若無事地重新轉了回去,兩人的位置不知不覺越發靠近了。
索性眾人還沉湎在自己的詩句中竟然無一人察覺。
江意秋倒是不由多看了幾眼,又見兩人神情正常,不由疑惑地皺了皺眉。
「聽說江娘子也才學出眾,不如一起同樂。」綠腰的身影恰到好處地擋住她的視線,笑臉盈盈地說著。
伸手不打笑面人,江意秋對她頗為怨恨,但礙於她的身份不得不忍氣吞聲,笑著點頭應下。
那邊溫歸遠礙於眾人,只能時不時假裝無意地伸手,止住案桌下那雙亂動的腿,然後不得不繼續咬牙切齒地低頭寫著。
風雪終於微微停了下來,外面一片寂靜,唯有涼亭中出現郎朗聲。
太子妃興致頗高,對著眾人總能點評一下,一旁記錄的玄衣男子只顧低頭奮筆疾書。
「諸位都是大才。」香燃盡時,路杳杳神情愉悅歡喜,真情實感地誇道,看著眾人期冀的眼神,扭頭看向江意秋,「雖說是本宮開的頭,但具體是誰還要江太守自己做決定。」
她拿過溫歸遠寫的滿滿當當的冊子,遞到她手中,溫溫柔柔地說道:「你帶回去給江太守吧。」
江意秋一愣,看著那本書好似一塊燙手山芋,嚇得臉色微白。
路杳杳眨眨眼,不解地看著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