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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淑妃笑容溫柔可親,伸手捋了捋她的頭髮:「殿下說得對,聖人御下也是寬宥得很,之前有人打翻茶水也不曾苛責,今日是那些人胡作非為,太子妃心善,今後乃是大晟幸事。」
她目光深遠,閃過一絲悲慟之色,最後看著聖人溫婉一笑,好似剛才那份悲愴不復存在。
聖人見狀,心思一動。
皇后御下極為嚴苛,尤其是那些膽敢露出上位之色的宮女,哪怕是姿色姣好的人,一般都是尋了個錯處,當眾亂棍打死的。
當年就是差點糾了個錯處,打算當眾打死淑妃。
這兩個婢女又是一向不喜這種事情的皇后親自送個太子殿下的。
靜王難道真的不認識她們?
他腦海中已經串聯起許多事情,臉色逐漸陰沉。
很快,春嬤嬤就帶著兩個婢女上來,她們雖然裹了衣服,但眼神迷離,眸色水潤,整個人都捆著還在不安地扭動著,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那模樣一看便是不正常。
皇后臉色大變。
聖人身邊的章力士動了動鼻子,對著聖人嚴肅地點點頭。
此刻,聖人已經對路杳杳的話完全信服。
兩相比較,路杳杳素來是溫和貼心的孩子,而靜王乃是聲名狼藉之輩,尤其是男女關係上,葷素不忌,男女通吃,御史臺的摺子每年都壘起來有桌子這麼高。
「放肆!」聖人大怒,連醫藥嬤嬤也不宣了,巡視了片刻,抽出靜王的金腰帶就要去打他。
「無恥下作。」
「不知羞恥。」
他出手極狠,直把靜王打得哇哇直叫,很快他的脖子臉上全是傷痕,原本就穿的不甚牢靠的衣服更是被抽破,身上添了不少傷。
皇后大驚,直接撲到靜王身上。
「就算如此,也分明是那兩個丫鬟勾引紂兒,聖人為何要打紂兒。」她護著身下嗷嗷叫喚的人,大聲喊著。
聖人更是氣極,竟是打算連著皇后一起打。
淑妃大驚,連忙伸手去拉皇后,卻不料被慌亂中的皇后一推,貫倒在地。
路杳杳原本打算去拉皇后的手,中途轉道去拉淑妃。
聖人見愛妃摔了,一把扔了腰帶,連忙抱起她:「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摔倒了。」
淑妃眉間皺著,右手捧著左手的手肘,勉強笑道:「沒事的,不要打了。」
她一臉擔憂,低聲說道:「畢竟是皇后啊。」
「聖人看在白相忠君愛國的份上,饒了景王吧。」一直不說話的太子溫和開口,睫毛半斂著,臉上看不出喜怒。
聖人長嘆一口氣。
一團亂麻的事情,傳出去便是天家醜聞,若是傳不出去平白離間父子感情。
「那兩人……」溫歸遠艱難開口,「之前尚是清白之身。」
聖人一愣。
「母后挑選的人模樣性格不會錯的,雖說靜王還未娶妻,但還是交給他自己處置吧。」他低聲說道。
「還是對外只說是東宮的奴婢處置了吧,畢竟靜王還未大婚。」路杳杳扶起淑妃,憂心忡忡地說著,「傳出去有礙靜王聲譽。」
「早知道便不辦今日的宴會了。」路杳杳突然小聲抱怨著。
今日宴會邀請的都是長安城富貴或清貴的娘子夫人,鬧出這一遭,只怕靜王議親想要一個好姻緣難了。
淑妃笑著拍著她的手:「太子妃便是太過謹慎,那臺子遠得很,依我看,也就娘娘和當時站在娘娘身邊的白家女看到了,其他人不好說。」
皇后抱著靜王,臉色微微一變。
聖人眼波一閃。
「罷了,皇后帶著靜王先回鳳儀殿,那兩個不安分的丫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