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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寶璐瞧她爹的臉色,知道他這是歡喜的時候,便笑問:“先前我聽到後頭有哭鬧聲,也不知道是哪裡,鬧了一陣子,也鬧的娘睡不安穩,直說心口疼,爹爹進去看看吧?”
周繼林便道:“那個賤婢,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給她幾分體面就把自己當了祖宗!趁我不在,去審跟著我出門的小子,真是反了天了!鬧的這樣兒,我趕著去踢了她幾腳,還敢哭!怎麼,還鬧著你娘心口疼了?”
一邊是識大體、知道瞞著父母的賢德夫人,一邊是拈酸吃醋,不顧後果就敢審自己小廝的姨娘,一對比起來周繼林頓時覺得陳氏千般好,王姨娘太跋扈。
周寶璐看她爹的臉色,只不說話,周繼林一時越發惱怒起來:“真是越發的慣成祖宗了,這樣的事情如何與她相干?憑是誰,也輪不到她說話,先前還來挑唆夫人,幸而夫人明理,不然真在府裡審起小子來,要如何收場?這會子還又鬧的夫人心口疼,越發鬧的很了,不打一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周寶璐連忙假意攔一攔:“爹爹,可別用嬤嬤,當心叫老祖宗知道,王姨娘那裡事小,若是把那件事鬧出來,可就事大了。”
周繼林越發覺得女兒果然貼心懂事,點頭道:“我省的,你去陪著你娘。”
他也不進去看陳氏了,大步走出門去,一邊沉著臉吩咐小廝:“那繩子來,拿馬鞭子來,把院子給我守好了,今兒的事有人漏出去,立刻拿來打爛了!”
王姨娘還不知道噩運將至,她被周繼林惱怒之下踢了幾腳,有一腳正踢在肋下,當時就吐出一口血來,此時周繼林摔了簾子出去了,她哭了一場,又取燈照一照,見有碗口大一塊青紫。
王姨娘哭的哀切,口口聲聲:這天殺的周福!
她不過是悄悄兒的找著平日裡跟著周繼林出門的周福問一聲兒,還塞了銀子,那小子以前瞧著也是十分恭敬的,趕前趕後的叫著姨奶奶,她也曾使他辦過差,也還妥當,便想著尋他問一問,並沒有什麼要緊。
沒承想這混賬奴才,得了銀子,一轉頭就將她賣給了周繼林。
往日裡他如何敢?如今不知攀了哪裡的高枝兒了!
29、陳頤安的主意
兩個丫鬟正在一邊服侍她抹藥膏子;小些的那個手重點兒,一下子抹的疼了,王姨娘哎喲一聲,反手一巴掌把她打退兩步;心中本來憤懣難當;滿腔火氣沒口子發,登時站起來;嘴裡罵著:“下作的小娼婦;反了你,要收拾起我來!”
趕著又踢了兩腳,那丫頭滾在地上;只是哭;一聲不敢吭。
大些的是王姨娘最倚重的丫頭紅綃,此時忙勸道:“奶奶當心手疼。”
王姨娘坐回來,高聳的胸脯尤在不停的起伏,怒道:“把她給我拉到後頭院子裡去,頂著石頭跪著!”
紅綃忙出去叫人,再回頭勸道:“奶奶且不用理她,待閒了再料理就是了,倒是打發個小子去外頭叫個大夫來看看,吃點藥,自己身子要緊的。”
王姨娘撫著心口嘆氣:“大夫就算了,沒得打眼,那邊盒子裡頭的雲南白藥吃一點就是了,也是活血化瘀的。”
一時吃了藥,想一想又哭道:“那起子沒半點兒良心的混賬奴才,往日裡上趕著打旋磨兒跪著說話,我又哪裡短過他們的東西,如今我不過是一時沒管事罷了,這起子混賬眼裡就沒人了,拿了我的銀子,還這樣兒!便是丟在水裡好歹也聽個響兒,落在這起子黑心奴才手裡,真還不如丟在水裡呢。我就不信,夫人這還不出去了不成?待夫人出了門,這事依然還不是我管著,到時候必要叫這些混賬知道我的手段!還口口聲聲新姨娘,這新姨娘進得了府進不來府還兩說呢,就上趕著攀高枝兒去,就算她進來了,總得叫我一聲姐姐,我還收拾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