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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打點的地方。於是連夜叫錢莊那邊額外準備了一筆銀子給他送去。
想起那日他來辭別時,為何未與他多說些話?為何沒有再想想法子,也許他就不用走了。邊疆之地本就荒涼,又是領兵打仗,若有萬一如何是好?
……
雜七雜八的聲音突然一擁而上,吵得她坐臥難安。剪著燭花,猛然發現燙了手。
當時不覺得,現在才知時日難捱,相思難渡。
心裡算著他離京的日子。待那日,明知不能相送,天未明就睜了眼,披衣而起,見窗外仍有疏落的星辰。幾滴雨打在芭蕉上,只覺柔腸百結。庭院裡深深淺淺的陰影像捉摸不定的心思。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沈江蘺起身推門而出,微涼的風刺激得渾身一緊。從此,這座城裡,再沒有他。心裡似有大風颳過,捲起深淵裡無邊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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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雲知道蕭棲遲離京還是從徐楚飛那裡聽來的。
當即,她就掉了淚。
徐楚飛小徐楚雲一歲,是個直爽性子,從來都是有話直說。她趕緊掏出手帕遞給徐楚雲,說道:“早知你這麼傷心,我就不告訴你了。”
徐楚雲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我只是擔心表哥的安危。”
“還表哥呢,讓大哥聽見又不高興了。”徐楚飛見四下無人,說話更無忌憚:“我說他去了也好,省得你牽腸掛肚的。”
徐楚雲紅了面,不肯承認:“你胡說什麼呢!”
徐楚飛笑道:“我說什麼你最清楚啦。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趁早收了這心思罷。蕭表哥要是有意,當時就答應這門親事了。況且,你也不是沒聽說過,他和大嫂有……”
徐楚雲臉都白了,趕緊打斷她的話:“你別聽那些個流言碎語。”
徐楚飛切了一聲。她打從聽說這件事情以來,就對沈江蘺頗為不屑,認為她行止不端,才惹出這等流言,實在辜負自己的大哥。
徐楚雲自然也是站在徐楚良一邊,但是因為事關蕭棲遲。她不在意沈江蘺的名聲——因為說是姑嫂,到底不熟。可她不能不在意蕭棲遲的名聲,對這話甚是忌諱。
她知道徐楚飛一向口無遮攔,怕她再說下去,連忙轉換話題:“你上回不是說要找大嫂幫忙畫個花樣子麼?走,我與你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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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良前腳弄走了蕭棲遲,後腳又給自己謀了個轉正,從樞密副承旨升成了樞密承旨。朝中同僚一連賀了好幾天。
待酒席畢,忙得四腳朝天的整個公主府都有大舒一口氣的暢快感。
但徐楚良沒讓眾人舒服太久,很快就折騰出了另一件事情。
他要納小妾。
最先驚倒的是徐夫人。猶記得不久前自己勸兒子納小妾的時候,他可是一臉嚴肅,正經八百地說什麼官聲重要,前程為上。
這才幾日哪?變臉也變得太快了些罷。
沈江蘺倒是平靜,平靜到連聽說納的是杜若蘅時也沒挑眉毛。
她只是望著徐楚良,似笑非笑地道:“好啊。”
殺了徐楚良一個措手不及。他還以為沈江蘺定會反對的,準備的說辭都沒了用武之地。
“杜家小姐我以前也是見過的,不僅容顏姣好,更通琴棋書畫,實為飛燕合德一流的人物。”
沈江蘺這話說得刻薄。飛燕合德姐妹漂亮是夠漂亮了,但是用來比喻女子那可絕不是在夸人。徐夫人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垮著臉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江蘺粲然一笑,衝著徐夫人樂呵呵地到:“姨母有所不知,我在家中時,與杜若蘅有過那麼一點點交集。當日我與幾家小姐一起去西山寺進香,不想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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