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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一同去吃消夜。
他心中在想什麼?她看不透;以疏離為屏障,她什麼也看不透。
“你的車呢?”吃完消夜,走了一段路,始終就沒見到那輛紅色的小轎車,他終於開口。
“我坐丁皓的車來的。”她往前跳了幾步。深夜十一點半,人行道與車道,均冷冷清清的,萬籟俱寂,只有天上稀微的星子與地面上昏黃的孤燈相輝映,投照出二個長長的影子。她伸展雙臂,眼看天空,有點兒陶醉、有些兒狂,有點想婆娑起舞的衝動——冷冷的口氣沁入她全身,她抖瑟了一下。石強走近,替她將大夾克的拉鍊拉上。
“要怎麼回去?”他問。路上連計程車也看不到了。
她想,石強是明白她的心的。雖然他不願接受,而她卻依然痴狂。——多傻多傻的白水晶呀!
“走回去吧!其實也不遠,才五公理而已。”她對雙手呵氣,又將雙手伸入夾克的口袋中。“不必跟我了;我有自衛的能力。”她堅持地說道。即使衷心渴望他的守護,卻不願在無望的前景下沉溺片刻;因為過後必定是更深的絕望。
石強唇角動了一下,沒說什麼,卻還是放心不下她;她看起來脆弱得叫人心冷。
“呦——這不是石強嗎?”帶著一身酒氣,七八個醉漢欺近他們,團團將他們圍住。
水晶認出是上回第一次與石強見面時,上來找碴的那幾個混混;可是今天又多出四個人。
“這小妞是你的新姘頭呀?獻給我們弟兄嚐嚐味道如何?床上功夫不賴吧!不然你怎麼會丟掉王妮如而要這個幼齒呢。”為首的男人突然近身要撲向水晶。
水晶飛快地將那人摔飛出去。
“他媽的!兄弟們,上!”有人大吼。
亮出了匕首、木棍、開山刀之類的傢伙;這回可比上次刺激太多了。
石強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打算一人赤手空拳對付這八人。白水晶根本沒打算閒著;她護住他的背,與他身後的人交手。
這些半醉的人出乎意料的難纏,全不要命似的砍過來。石強將她保護得毫髮無傷;但他卻因此掛了彩。
當七八個人全躺在地上後,石強額頭青了一塊,手臂與背部流了血。
“石強!”她低叫,慌亂地審視他傷口。
“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
遠遠一輛計程車開過來,他攔下,將她扶進車內車中,自己也坐進來。
“你要包紮傷口!”丁皓家到了,她正準備要下車。
石強按住她,“到你家再說。”他現在已放心不下她,不能讓她獨自回家。
她完全聽從他的;這輩子沒聽過任何人的話,也沒服過任何人的白水晶,現在竟然馴服得像小綿羊似的。她知道,經其一生,她願意順從他任何事,只要他也愛她。
“別哭。”他抹去她的淚。
她才知道自己掉了淚。剛才,她好怕——那一把把不長眼的刀在眼前飛舞;血花雖來自石強身上,卻像是傷在自己身上。如果剛才沒有石強的保護,她不可能全身而退,她的武功畢竟難敵眾手,更別說那些刀棍了。
“你的臉白得像大理石。”他笑。
這是第二次看到他笑,那笑容俊朗得讓人無法呼吸。她想開口,卻無法成言;她閉上眼投入他懷中啜泣,緊緊抱住他胸膛。天!她再也不要忍受那種會失去他的恐懼了。
“你像個小娃娃。”他說道,輕輕摟住她,不再言語。
回到她的公寓後,她替他上藥。他的雙肩與後背有火焰的刺青,背部中央全是火紅的焰火,並且繡著“風雲堂之火”幾個字。刺青之外,就是一些傷痕了;她看到他右手臂那條從肩膀延續下來的白色傷痕。
“這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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