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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進五千曾的時候,我看見了段乘風,他帶的女伴,是舒綰晴。那晚她穿的禮服染色太美了,像傍晚的天空,深深的藍劃過有些暗的雲,再漸變成夕陽染紅的裙邊,色彩把控得太讓人窒息了,暗橘色透著粉又透著紫,隨著她走路漾起夕陽下的海面波光粼粼的美。
而我獨自一人站在那,看著眼前一個個精心打扮的男人女人,五千曾的聚會,不知是多大的榮幸呢。
我依舊找了個角落,靜靜看著這些花花綠綠的人們,如願以償看到了江微闌,她組織著全場,燈光,花束,攝影,一併關心著,是啊,如果沒有江微闌那幾張照片,五千曾怎麼敢那麼快就肯定盛該的作品是真的復刻而不是去騙戒指的呢。我想起那天她對我說的那句“旖旎,我期待你萬眾矚目的一天”,原來她只是期待的萬眾矚目的場景可以發生,但是不是我都一樣。我早就該想到,我不過也是她計劃中的一個推進力,可這個推進力別人做到了,她便不需要我了。看看今天,五千曾史無前例的盛大聚會,這個獨家想來足夠讓她聚起時尚圈所有關注的目光了吧。
盛該很遲才進場,我第一次見他這樣正式著裝,純黑的西裝,細看之下剪裁設計透著他獨有的大膽。不過他和我一樣,沒幾個人認識沒幾個人說話,他也不在乎,低著頭和服務員問了些話,就朝洗手間走。我放下香檳杯,跟著他往裡走。我當時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直接跟了進去,他忽然轉身把我往外拉到洗手檯那裡,壓低聲問了句:“做什麼?”
我看著洗手檯上的鏡子,映著他修長的背面,擋在我身前。我低了頭看了看自己的黑色禮裙,語氣有些冷漠:“想和你說說話。”
他放開我站直看了我一會,然後往外走。我跟著他走到走廊盡頭,他停下腳步:“說吧。”
我一直低著頭,停了很久,才說:“盛該,你要名,今天也有了,你要利,就把戒指賣給我吧,多大的價只要你開口,我就有辦法,那戒指你留著也沒用。”
他沒回答。
我接著說:“那是段家世代的婚戒,你擰不過他們的,段乘風今天來了肯定是有備來的,他今天不會放過你,以後也不會放過你……”
他打斷我:“戒指誰要?”
我抬起頭:“那是段乘風母親的東西……”
他的眼還是那樣黑,看著我,然後直接走了。我一個人站在那,終於開了竅,笑笑自己,然後也走了出去。
臺上介紹貴賓的時候牟旭忠先生竟然一直在場,可見是多麼重視。一席簡介了今天的聚會主旨,帷幕拉開給大家看了盛該的那件復刻,玻璃裡掛的那件皇褂,精細的繡工和中式的古典結合,大氣磅礴又絲絲入扣。這樣的設計我該是服氣的。之後就介紹上臺,讓在場所有人吃驚的是,除了盛該竟然還說了“牟澤澤”這個名字。
牟澤澤是誰,老爺子一生二子一女,三人各有所長撐起五千曾,但再下一代裡,長子牟旭義膝下兩個孩子,皆對服裝設計絲毫不感興趣,二子牟旭忠年近六旬仍然未婚,唯有小女牟旭明有一獨女名叫牟澤澤,據說天資聰穎生來就對中式設計有極高的天賦,十六歲的設計就鋒芒畢現,十八歲時已有國外貴賓點名高訂,是公認的五千曾唯一繼承人。這姑娘和我差不多大,但幾乎不曾露面,時尚圈多少人想一睹這位千金大小姐的芳容,卻始終是個謎。沒想到今晚竟然藉著答謝盛該,介紹出牟澤澤,不知是多大的榮耀。
他二人走上臺時真是金童玉女,盛該一點街邊流氓的感覺都沒有,這樣的場景下竟讓我恍惚覺得他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挽著他手臂的那個姑娘,傳說中五千曾萬千寵愛的公主牟澤澤,生得絕美,膚白腿長,一襲純白浮雕旗袍配上盛該的純黑西裝,兩人站在一起,莊嚴又典雅。
之後是一些場面話,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