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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rdo;他繼續道，&ldo;現在您總該明白了吧?&rdo;

他突然停了下來，好像在演戲似地提高了嗓門：

&ldo;總之，小姐，女男爵，在認為她的畫像有點發橙黃色，現在又變成了淺金黃色的之後，拒絕接受它。畫家想對她起訴。事情就是這樣的。&rdo;

帕特里希婭驚奇地望著他。他接著又把聲音壓得很低地說：

&ldo;冷靜一點……不，我沒有發瘋，但是有人在窺視我們。&rdo;

&ldo;這個故事真有趣。&rdo;帕特里希婭笑著，大聲說道。

&ldo;是吧?&rdo;韋爾蒙說。

然後又悄悄地說道：

&ldo;您看到這三四個穿晚禮服的傢伙了吧?是的，在那兒，他們混在客人之中，但是都很顯眼。我說不出這是形跡可疑呢，還是鬼鬼祟祟，還是從一里地之外就能嗅出的這個團夥的陰森恐怖……您一點也不記得他們了吧?&rdo;

&ldo;記得，&rdo;年輕女人抑制著自己過度興奮的感情說，&ldo;他們使我記起了在紐約的兇殺夜見到的那些人，就在自由廣場的拱廊下面。&rdo;

&ldo;完全正確。&rdo;

&ldo;是您在盯著他們!&rdo;

&ldo;確實如此。&rdo;奧拉斯十分鎮定地說，&ldo;想一想，這個集團由十一個人組成。如果它最終只剩下四個或者三個人的話，在分配利潤時，這三四個人就可以把獵物全部拿到手了。所以這個團夥才一點點地自己拼命地收縮。很快，由於不斷地淘汰，最後只剩下一個了，這應該發生在九月底的結帳和解體之時。注意，看一下右邊……您認識這個長胳膊長腿的大個子吧?&rdo;

&ldo;天呀，不認識。&rdo;

&ldo;您剛才就是跟他一塊兒跳舞的，這是不對的。您本應該拒絕的……啊!……他走開了……阿馬爾蒂&iddot;帝&iddot;阿馬爾託伯爵，瑪菲亞諾男爵。&rdo;

&ldo;那麼是&l;野人&r;了?一個同夥?就是您認為是頭領的那個人?&rdo;

&ldo;是的……是馬克&iddot;阿萊米的親密無間的顧問，一個包攬一切的人。就是躲在暗處，讓您不得安寧的那個人……是他殺了馬克&iddot;阿萊米和弗雷德裡克&iddot;弗爾德的……&rdo;

&ldo;而他也在巴黎的旅館裡被別人襲擊了，這是我親眼看到的!&rdo;

&ldo;襲擊，但不是殺害。他醫好了傷，而且在您那篇揭露他一開始扮演的角色的文章發表之前從醫院裡消失了，因為他可能會因此而遭逮捕。&rdo;

年輕女人儘管很勇敢，但也還是顫抖了。

&ldo;噢!我不知道這些……噢!我害怕這個人!請您千萬要小心!&rdo;

&ldo;您也一樣，帕特里希啞，小心一點。既然他已經盯上了您，他就不會輕易放過您的。這可實在危險。&rdo;

她試圖控制住自己的不安情緒。

&ldo;可是我有什麼可害怕的?&rdo;

&ldo;跟我一樣。&rdo;

&ldo;可是我並不是他們團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