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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緊張感卻不降反升:“這很嚴重?可他沒有吃不下啊,如果有人提醒,他不會不吃的。”
她笑笑:“所以你會從早到晚都提醒他吃的,是嗎?”
我原本發白的臉一下子紅了。
靳致遠很有意思地看著我的反應,過一會兒才開口,聲音輕輕的。
她說:“常歡,你比程瑾有趣多了。”
3
我大概要五秒鐘之後,才從一片茫然中驚醒過來。
然後我就不自覺地向後仰了仰頭,如同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靳致遠仍舊撐著下巴,她有一雙透視鏡一般的眼睛,並且對我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興致盎然。
“我不相信沒人提醒過你,你們長得太像了。”
我沉默了。
原來她叫程瑾,就連這名字都讓我感覺到寒意。
她又說:“我還在奇怪,他竟然又有了新人,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如同被人硬生生揭開剛剛結痂的創口,看著她的目光不由痛憤。
她舉了舉手,像是要遮擋我的目光:“難道你並不知情?也可能,程瑾做那種工作,見過她的人也不多。”
我生硬地說:“多謝你,已經有人提醒過我了。”
她再次抱肘:“讓我猜,是何琳嗎?她也沒有見過她呢,程瑾和嚴子非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只有我這個發小兒跟她見過面。”
我想叫她閉嘴,但內心深處又有一股可怕的衝動想要從她嘴裡知道更多。那件銀色的裝飾品照出我臉上的表情,我看到自己扭曲的臉,那痛苦的渴望太可怕了,連我都不忍卒讀。
“他真的很喜歡她,你沒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她一笑,他就一定會跟著笑起來,可賤了。”
她用一種回憶的表情說這句話,最後還皺起鼻子,那真是個美麗而可愛的表情,可惜我完全無法欣賞。
我無比艱難地開口,聲音發著抖:“她已經死了。”
靳致遠點頭:“我知道,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我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我的手指在發抖,根本無法抬起來。
“她是個女特警,那段日子在查個大人物,嚴子非手裡有他洗錢的證據,那麼多人都躲了,就他啥,一定要把東西交上去。她是被派來專門保護他的,時間不長,也就三個月吧。”
辦公室裡的溫度隨著她這樣輕描淡寫的聲音低了下去,我覺得自己的聲音都開始變得陌生:“後來呢?”
靳致遠站起來,在我面前來回走了兩步:“後來?後來她就死了啊,因公殉職。我聽嚴子非跟我說的,那天他來找我,半夜裡,對著我哭,他說她是因為他死的,他沒辦法原諒自己,我還以為他打算償命呢,嚇死我了。”
我的喉嚨發緊,為了能夠發出聲音,只能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
“他哭了?”
靳致遠想了想:“也沒有眼淚,就是眼睛血紅血紅的。不說了,現在想起來我還要做噩夢,後來他就得了胃神經官能症,那段時間特別厲害,不但不吃,連硬塞進去的都能吐出來,我還以為他要餓死了,幸好沒有。”
她面對我,居高臨下地攤手:“人的身體最奇怪了,居然會被情緒影響到神經再影響到五臟六腑,莫名其妙吧?”
我低頭,只想把自己揉碎了丟進垃圾箱裡。
她彎下腰,認真地看著我:“常歡,我是嚴子非的發小兒。”
我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默默看著她。
她叉著腰:“我不想嫁給他,不過也不想他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神經官能症就餓死。”
我吸了口氣,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是。”
她點頭:“你也這樣想就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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