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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辛苦。”
打了個哈哈,苟壽祥單騎先去,隊伍才隨後開放,天陰地暗,北風呼嘯,那等淒冷荒寒的況味,實在使人振作不起採。
長途寂寥,路上無聊,竇黃陂忍不住又逗弄馬前的何小癩子:“我說,何小癩子,你那伴當駱修身陰曹地府卯去啦,你可有什麼感懷?”
套著枷鎖,拖扯腳鐐的何小癩子何恨,佝褸著細瘦的腰身,一步一頓挫,模樣活脫一頭犁田的老牛,顯露出憑般不勝負荷的艱辛;聽到問話,他吃力的半轉過面孔,沙沙啞啞的道:不感懷,他對我的影響,還不如多吃一個黑膜膜…“哼了一聲,竇黃陂道:“何小癩子,你真是個狗孃養的!”
扭動了一下脖頸,何小癩子木然道:“在這裹,竇爺,你說我是什麼,我就算什麼……”
傖前行的嚴良及艾青禾兩個,恍似沒有感覺到身外的一切,僅是步履滯重的往前邁動,舉止呆板又僵硬,天尚未亮,現示出的韻息卻竟如此暮氣沉沉,彷彿風燭將盡,大限不遠了。
莊翼在鞍上挺直腰,目光遙注遠處,雙眉微擰若有所思——晨曦未露,雲層低暗,那一股凜冽砭肌的寒意,似乎更把他臉龐的神色凝凍得化不開了。
隊伍進行的速度相當緩慢,實際上要快也快不起,天候這般惡劣,又加上三個栓桔在身的徒步囚犯,看樣子還有得磨蹭……。
錢銳忽的攤開手掌伸向半空,嘴裹嚷嚷:“這鬼天氣坑人不是?下起雪來啦!”
一點不錯,是下雪了,但細細疏疏的,飄飄零零的,乍眼一看,倒像在下雨,如絲如縷的小雨,接觸到那種沁涼看見斑斑瑩自,才知道落雪了,初雪。
莊翼住上拉襟口,忍不住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他無端的嘆一口氣,拿手指抹去沾附在眉稍的幾點霜花,他知道,雪將越來越大了。
就在這時,領頭前行的錢銳驀地停頓下來,他大瞪雙眼,嘴巴半張,表情極其駭異的望著一乘空騎得得行近;那匹馬的毛色灰淺,粗壯健昂,卻竟鞍上無人,而誰都認識,這乃是苟壽祥的坐騎。
但,苟壽祥呢?
竇黃陂、佟仁和兩人也同時現了這個情況,兩張面孔上的形色隨即大變,宛若死灰;他們僵寒的注視著空騎奔來,馬兒便在佟仁和身邊停住,數聲低嘶,幾度噴鼻,馬兒完好無損,可是,從這頭牲口身上,卻觀察不出任何端倪來。
錢銳猛力幌幌腦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舌頭髮直的逼出聲音:“老……老總……老苟,呃,老苟的坐騎空鞍轉回來了……。”
莊翼早已察覺異狀,他容顏冷肅,一語不發的偏腿下馬,其他三名鐵捕亦迅速翻身落地。
身上像夥紛紛執手,不僅氣氛斗然變得緊張怖懍,呼吸之間,亦隱隱然似有一股血腥氣息!
莊翼上前細細檢視苟壽祥的坐騎,沒有看到血跡,沒有刮擦的傷痕,甚至連幾塊馬身上的汙跡都是那麼正常,找不到絲毫線索。
湊近一邊,錢銳憂心仲仲的道:“照說三百步距離不算太遠,可是什麼響動都沒聽到,我走在最前面,若有狀況應該能及時查覺,偏就未見一丁半點的警兆……”
莊翼望著黑漆漆的山路,沉沉的道:“錢銳,情形恐怕不妙——“乾澀的嚥了口唾沫,錢銳吶吶的道:“老苟身手不弱,經驗也老到,莫不成……陰溝裹會翻了船?”
莊翼慘白著面孔,嗓門啞:“你亦是老公門了,錢銳,江湖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沒有?一朝出了問題,憑是那一個豪傑英雄,也不敢十捏十攢的打包票,草莽之中,多有龍蛇,別說苟壽祥,連我算上,說不定到時照裁頭!”
背脊上泛起一陣冰涼,錢銳苦著臉道:“老總,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莊翼低聲道:“聽著,如今情況不明,萬莫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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