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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也是故意的?”
他說,似乎是疑問句,在他口中卻已經是肯定的語氣。
遊戲仍然沒有回答,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巴庫拉,目光中盡是警惕。
這幾日,他走路都一跛一跛。其實,疼雖然還是疼,但是他的腳傷也並沒有那麼誇張到讓他成了跛子的程度。
他一直認為巴庫拉是以帶他回去王都為藉口哄騙他去什麼危險或者是被佈置了陷阱的地方,這才裝作腳傷過重拖延時間。
一開始他從山坡上摔下來時腳踝只是輕微扭傷,根本不妨事。
他是趁巴庫拉不耐煩拽過來讓他的身體失去平衡的同時故意自己重重地崴了一下腳,不然那種輕微的扭傷只怕立刻就會被巴庫拉看出來。
遊戲在這裡一言不發,巴庫拉卻是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開口發問。
“王弟,你要殺我嗎?”
他問,平白直敘,單刀直入。
遊戲一怔,還沒來得及回答,巴庫拉卻又主動代替其回答了他自己的問題。
他說:“你不會。”
巴庫拉笑了起來,笑得很張狂。
灰白色的髮絲凌亂地散落在他深褐色的頰邊,隨著他的笑聲突兀地伸展刺出來,幾分張狂,幾分放肆,卻越發賜予這個少年鮮明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不羈姿態。
他就像是吃定了遊戲,抓定了遊戲的弱點。
他說:“你下不了手。”
遊戲看著他,皺了皺眉,依然沒有回答。
沉默劍士和魔法師懸浮在遊戲身前,他們仍然只是警惕地將手中的武器對準前方這個帶給他們極大威脅感和壓迫力的灰白色頭髮的少年身上。
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動作。
因為他們的主人沒有給他們任何攻擊的命令,他們分明從他們的主人的沉默中感覺到主人那一點不知為何而遲疑的心思。
巴庫拉在這一片近乎死寂般的氛圍中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想你差不多也該看出來了。”
他抬起手,拇指反手戳向自己胸口的方向。
他盯著遊戲,一臉陰冷,眼底卻是似笑非笑的神態。
“我不是他。”
他放聲大笑,“而你,王弟,你那種僅僅是為了自我滿足的虛偽的仁慈讓你對他下不了手。”
巴庫拉就這樣站在原地大笑,笑著笑著突然閉了眼向前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了聲息。
遊戲一驚,下意識就忍不住想要奔過去檢視,可是站在他身前的沉默劍士一伸手,將他攔住。他抬起頭,看見沉默劍士慎重地對他搖頭。
沉默劍士攔住他,回頭看向似乎毫無氣息的巴庫拉的目光仍舊是充滿了警惕,甚至,還隱隱透出一分特屬於人類感情的恨意。
遊戲遲疑了一下,然後,他抬起手,放在沉默劍士攔住他的手臂上。
“沒事的。”
他對他的守護者微笑,將那隻攔在他身前的手按下去。
忠誠的守護者猶豫了一會兒,但是面對主人的堅持,沉默劍士最終還是選擇了服從。
深褐色膚色的少年躺在地上,發出平穩的呼吸聲,看起來並不像是昏迷而是在沉睡。
或許是因為沉睡的緣故,濃郁的睫毛的陰影淡淡地落下來,讓那張臉上少了幾分戾氣而顯得平和了不少,就連左頰那道深深的疤痕也沒有常日裡看上去那麼猙獰。
跪坐在他身邊的遊戲有些吃力地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向他的頸部伸出手去。
深褐色的頸部那極細的青銅鏈子被遊戲一點點地拽出來,於是隱藏在少年衣物之下的某個神秘的物體也終於暴露在陽光之下。
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