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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直以來,賽特都不喜歡王弟。
在輪到他負責守衛王宮的那一天,那個王弟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王宮高臺之上,還是法老王前往大殿的必經之路——這簡直是在赤|裸裸地打負責安排警衛的賽特大神官的耳光。
而且在事後無論怎麼排查追問,也沒能找到王弟悄無聲息潛入王宮的方法。
賽特對這一點一直耿耿於懷。
擅自潛入王宮的人都該立刻被處死。
但是,少年懷中抱著的埃及失蹤許久的黃金櫃救了他。
賽特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本該被立刻處死的犯人反而一躍成為高高在上的埃及王弟的事實。
當發現這位陌生王弟的出現讓某些不懷好意的勢力蠢蠢欲動的時候,賽特毫不猶豫地給王弟的食物中下了藥,意圖用藥物來控制這個疑點頗多的王弟。
年輕的法老王登基不過數年,雖然整個埃及看似平靜,但那不過是被年輕法老王的威嚴和冷酷強行鎮壓下來的結果。
此時的埃及,經不起任何波瀾,而他也絕不允許任何可能導致不可挽回後果的因素出現。
賽特並不認為理智冷靜的法老王會顧及什麼無謂的親情而反對他的行為。
然而,讓他不快的事情發生了——雖然年輕的法老王的確在一開始如賽特所料並不樂意親近這個新出現的王弟,但是不知道那個奇怪的王弟使了什麼手段,竟是騙得少年王對他逐漸喜愛起來,並嚴令賽特不得對他出手。
雖然一開始曾擅自對王弟下手,但是既然法老王已經下了命令,賽特就算再不情願也會遵從。
不……那已經不能叫做喜愛,根本是無原則的溺愛了。
賽特曾經如此很惱火地想著。
再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
賽特雖然多少也開始對王弟有所改觀,但是他對待王弟的方式是一如既往的苛刻冷淡。
他依然認為,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王弟。
這一點,毫無理由。
愛西斯曾經笑著對他說:我們幾個人之中,王弟最信任的大概是賽特你。
他嗤之以鼻。
雖然不喜歡,可也不討厭。
在法老王倒下、八方勢力躁動不安的時候,他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這個他不喜歡的王弟。
他幾乎是強迫性地將王弟送上王座,讓他代替法老王處理政務。
在愛西斯和馬哈特陸續離開王都之後,他寸步不離地守在王弟身邊。
和強大的法老王不一樣,年少的王弟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力量。
栗子球?
……哼,那個即使是在最低階的魔物中也算是最弱小的存在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個軟弱無能的魔物大概也就是王弟這個同樣軟弱的傢伙會去召喚出來。
那一日夜晚,他將王弟護送到法老王的房間之後便離開了。
然而,卻又因為在中途想起了某件事而走了回來。
年輕的法老王躺在床上依然在沉睡,他看見王弟跪坐在地面,上半身趴在床沿。
他看不見王弟的表情,因為那張稚嫩的臉此刻深深地埋入雪白的床布中。
王弟的左手緊緊抓著沉睡的法老王的手,而右手揪緊了雪白床布。
那揪著床布的五個指頭近乎痙攣一般扣得緊緊的,幾乎會將床布撕爛。
簡直就是陷入絕境的溺水者抓著水面唯一一根浮木的姿態——
他在哭吧?
賽特皺著眉這麼想著。
雖然這幾日的表現多少讓自己有一點另眼相看,但是這個王弟畢竟本性依然還是一個懦弱的傢伙。
如果是法老王的話,絕對不會有如此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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