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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褚陽禁不住笑笑,“你給我回什麼禮?”話落,就見她背身蹲下,讓他好不奇怪。只是在這隻能看見她背影,瞧不見她蹲身做什麼。
柳雁將藏在腿襪裡的匕首抽了出來,放好裙襬,這才回身遞給他,笑得明媚,“回禮。”
齊褚陽頓了頓,“怎麼你也看中了這把?”
柳雁愣了愣,不會真這麼倒黴吧?當真是桉郡主送了他?她問道,“你有一把了?”
齊褚陽點頭,俯身從靴子那裡抽出來,對比一看,笑道,“一模一樣,可是叫龍玉?聽說只有兩把,沒想我竟收全了。”
那就是他的也是別人送的?柳雁睜大了眼看他,“齊哥哥你是不是昨天見過桉郡主?”
“見過。”
柳雁頓時氣炸,他一面跟自己表明心意,一面竟然接受別的姑娘的東西,接受就罷了,還把那東西隨身帶著。她惱怒地搶過匕首,“不送你了!”
齊褚陽愣神之際,她已將草菩提鏈子一把扯下,用力丟進池子裡,氣道,“三心兩意,呸!才不要嫁你。”
齊褚陽還在愕然中,可見她要走,下意識就抓住她的手腕,才發現她扯手繩太過用力把手腕也勒紅了一圈,不敢重握,可又不想這樣不明不白松手,輕聲,“雁雁?你若是有什麼……”
柳雁咬唇,“放手。”
“雁雁……我……”
柳雁只覺委屈萬分,又掙脫不開,抬手拿匕首砸了一下他手腕,力道不重,可讓齊褚陽驚詫。趁著他稍許愣神,她終於掙開了手,拔腿就跑遠了。
齊褚陽追之不得,又實在想不通哪裡做錯。她脾氣偶爾是壞,可也不會這樣不講道理,那定是有緣故的。跟柳長安一說,柳長安說道,“我這妹妹就是慣的,消停兩日她才能聽得進勸。”
無法,齊褚陽只好託他等她氣消後,再去幫他問問。
柳雁此時正窩在床上罵小人,桉郡主往他身邊湊就算了,他還毫無察覺地接受那好意,簡直不能原諒。被刻刀戳傷的手因扯草菩提,扯到傷口,又疼了起來。這才想起那串珠鏈竟然被她扔了……
齊褚陽費了那麼多心血挑的草珠子就被她丟了……
她扁嘴,不管,他氣她在先的,她沒錯。
這一想心裡舒服多了,可趴在床上半日,飯也沒去吃。等夜深人靜,可以好好思索時,才覺懊惱。
手腕空空落落,好像丟的不是珠鏈,而是他的一番心意,這讓她更加愧疚。怎麼會氣得連解釋都不聽,興許真相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至少要聽他解釋的。
想了許久,她終於穿鞋披好衣裳,從窗戶翻了出去,打算趁著沒人,去將珠鏈撿回來。
已快臘月的晚風分外刺骨,水更是不用說了。柳雁剛下池子,就凍得哆嗦。
這池子非池塘,並沒淤泥。而是專門挖來養魚的,底下鋪了青石,水也淺。可找了半天,就是差四顆,怎麼找都找不到,她記得分明是在這。苦想了好一番,直到那游來游去的魚在腿邊晃了好幾圈,她才恍然。當即掐住一條魚使勁晃,“是不是你吃了,你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魚尾一擺,甩了她一臉的水,這一掙扎,就從柳雁手中滑脫,重回池子。
柳雁不敢殺魚,否則非得就地解決了它,看看是不是它們吞了。可明早來的話,肯定早就化在魚肚子裡了。
站在池邊好一會,直到打了個噴嚏,才哆哆嗦嗦回去。
辰時剛到,管嬤嬤來請她起身。久喚不醒,進去叫她,才見她發起了高燒,忙請大夫來。
壞事成雙,還不過中午,睡得昏沉的柳雁只覺身下溼膩,竟又來癸水了,頓時人就更是脆弱三分。
因她染病不能出門,柳長安不好讓別人看見,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