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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讓我過來瞧瞧你們姐倆兒,怕你們白日在車裡著了涼,讓熬了薑湯吃下去。”
春梅忙道:
“奶孃也是怕主子著涼,已經吩咐下去了,等會兒睡前再吃,吃了睡下也暖和”
王嬤嬤點點頭,瞅了眼窗戶外頭嘆道:
“今兒一早還是好晴的天,誰想晚半晌就陰了,可別落雪,落了雪,明兒可走不了了,耽擱在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生好,得了,既是吩咐了,我便去了,那邊我還得讓人預備下醒酒湯,也不知道爺可吃了多少酒回來。”
承安和宛若送著王嬤嬤出去,才又回炕頭坐下,姐倆說了會子話,宛若便困得不行了,這管驛的炕,燒的倒是熱,索性把被褥都鋪在這邊炕上,睡在這裡,比裡面暖和的多。
承安一見,便讓春香把他的鋪蓋也搬進來,說就躺在宛若身邊,不用挪動了,省的麻煩,宛若也懶得理他,反正一個七歲的小屁孩,再說還是嫡親的弟弟。
奶孃和春梅略遲疑,琢磨著來的時候短,那邊的炕卻沒來得及燒,冷炕寒寢的,真怕病了,索性就應了。
服侍姐倆兒吃下薑湯便睡了,一夜裡就聽見窗外北風凜冽。
一早宛若還睡得呼呼的,就感覺鼻子一陣陣麻癢,撐不住打個噴嚏,睜開眼就見眼前俊秀的小臉,承安用自己的髮尾,搔她的鼻尖,見她醒了才道:
“若若快起來,外頭落雪了”
宛若揉揉眼睛,側頭瞅了一眼外頭,映著窗戶紙透進來,白茫茫的亮光,春梅領著丫頭端了熱水進來:
“可是讓王嬤嬤說中了,昨個半夜就落了雪,真是不小,晨起我出去的時候,足足有半尺厚呢,這會兒還沒停,今兒咱們可真走不了了,說不得要耽擱幾日,等官道上的雪融了,才好走動。”
宛若一聽,一骨碌爬起來:
“快,快,承安,咱們趕緊收拾好了,去院子裡堆雪人去。”
15、初見睿王 。。。
剛吃了早飯,宛若就迫不及待拖著承安往外跑,剛撩開外間屋的門簾;就是一陣風雪撲進來,奶孃急忙拽住她,急聲讓小丫頭把簾子放下,春香也趕上來,手腳麻利的服侍著承安穿戴齊整。
奶孃從春梅手裡接過大紅羽緞斗篷替宛若披上,又把兜帽仔細攏好罩在頭上,看看腳下穿的是不怕雪的鹿皮暖靴,才細細叮囑了跟著的春梅春香幾句,放了他姐倆兒出去。
這一出去,極目之處全是白茫茫一片通透的世界,院子裡的積雪剛剛掃過一遍,這一會兒功夫卻又落了一層,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下來,掛在院中兩顆長青的松柏枝頭,白綠相間煞是好看。
雖有些冷,空氣中卻有雪的清新,宛若扶著廊簷,小手伸出去,接了雪花捧進來,雪花一大朵一大朵晶瑩剔透成六角的形狀:
“承安,你知道雪花還有一個名字嗎?”
承安想了想誠實的回答:
“不知,若若知道?”
宛若笑了:
“叫未央花,好不好聽?”
承安看著宛若手中的雪花,不過一瞬便融成了水,從她指縫裡消失,遂搖搖頭:
“這個名兒不好,聽起來不吉利”
宛若卻歪頭道:
“未央從來不代表失落和頹廢,它代表著希望和未來,光明和坦途,你懂什麼?小榆木疙瘩腦袋”
說著頗不屑的抬手敲敲他的額頭:
“走啦!咱們去前面大院子裡堆雪人去,那邊地方大,也敞亮”
“未央,未央,光明,未來,坦途,希望”
這幾個字鑽進承安腦子裡,就彷彿小小的宛若帶給他的感覺,那麼鮮明。
管驛前面是個偌大的院子,停了睿親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