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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皆是,彷彿是故意要告訴肖白它早就到此一遊了。肖白被那隻老鼠搞得真是有些氣急敗壞,她覺得她必須得戰勝那隻老鼠,她若連一隻小小的老鼠都戰勝不了她還能戰勝什麼。她的目的是要戰勝,這一點不能含糊也不得猶疑。於是她改變了戰術,不再被動地被老鼠牽著鼻子走,而是以靜制動。她將廚房的門關上,手裡握了一把條帚,依門而蹲,一門心思地等那老鼠出來……小老鼠還是沒有算計過人,它以為人是最沒有耐心的東西,它以為那個叫肖白的女子一定放棄了對它所進行的殘無人道的逮捕,該幹啥幹啥去了。它有些得意忘形,一得意忘形就忘了應該夾著尾巴做鼠的準則,當它從暗處一出來,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就做了肖白掃把底下的鼠鬼……
一向總是躲著老鼠走的肖白,看著躺在地上的老鼠的屍體,真不相信那竟然是自己乾的。她其實把那隻老鼠趕走就行了,那隻老鼠也傷及不了她什麼,她大可不必如此血淋淋的。可是她又一想,它應該待在它應該待的地方,它跑到了這裡就是跑到了不該跑的地方,於她來講這就是入侵,對待入侵者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不打死它,它就會毀壞這屋中一切能毀壞的。這樣一想她就心安理得了,就好像是進行了一場正義的戰鬥,是打擊侵略者。接下來她就心爽氣朗地忘記所有的不快投入到她的關於石獅子大戰的新聞寫作中去。有關石獅子的所有人和事都清晰地裝在她的腦子裡,她的這一場寫作就像是坐在開啟的電腦前讀一篇滾動著的電子版,它們早就成熟於心。那篇揚揚灑灑一萬多字的文章肖白一氣哈成。她在創作的亢奮裡忘記了恐懼忘記了生活帶給她的一切憂愁和煩惱。她也忘記了吃飯。寫作能使她忘我,說明她真是一塊寫作的料兒。只是在寫作思考的間隙裡,她完全是下意識地將桌邊的那一包餅乾搬騰進肚子裡去了。當她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才發現她早已坐進了夜的寂靜和深黑裡。當她站起身想伸伸懶腰的時候,電話鈴就像是有誰設定好的,專等肖白一起身就刺耳地叫起來,它再一次破壞了肖白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和輕鬆。在片刻的僵立中,肖白能感覺幾近平和的身體被這悚然的響聲一驚,所有的毛孔彷彿都在那個瞬間寒氣逼人……
她不想接這個電話,她知道打這個電話的多半是與這房子的舊有主人相關。那個在她之前居住的舊主人像這間房子一樣充滿莫測和神秘。她忽然想起前次在半夜打電話找林佳楠的那個沙啞嗓音的男人。現在她像被這靈感點撥了一下似的,又忽然記起了那個尾隨她進屋然後扼住他的黑影所發出了聲音,那是多麼相像的兩個聲音呵,不,那根本就是同一個聲音!
肖白就像是生怕手裡握著的風箏於突然間斷掉似的,她趕緊去抓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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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無聲。
她也不說話。
那個人肯定沒有放棄電話。他們在無聲的話筒兩頭僵持著,誰也不肯首先打破僵局和空寞。肖白能聽出話筒那邊絲絲縷縷傳過來的粗重的喘息聲,她還能聽出自己緊張的心跳聲……她發誓要像對待那隻老鼠一樣靜觀其變,不露聲色,以靜制動。
“我知道你在猜測我是誰。我,我不想對你怎麼樣,我只是想讓你告訴我佳楠哪兒去了!我打電話是想要回我的東西,我,我把佳楠的照片丟到你那兒了吧?”是那個沙啞嗓的男人的聲音。肖白不知他是在醉酒狀態還是在惡夢醒來的狀態給她打來這個電話的,電話裡的聲音不似先前那麼生硬和惡狠,話音裡停留著一絲吞吐一絲猶疑還有一絲沮喪。當那個男人一說“把佳楠的照片丟到你那兒了吧”,肖白立即就想到了落在門庭地上的那張裸體畫片。原來那不是一張畫片而是那個叫佳楠的神秘前房客的照片!那神秘自她住進這屋子就一直折磨著她刺激著她讓她每時每刻都不得安寧充滿恐慌倍受煎熬。她必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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