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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指婚聖旨啊,可那又能怎樣?大不了我寫完休書,再進宮請皇上收回當年那道旨意,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加之我不願做破壞別人姻緣的壞女人,我想皇上聽了我這番言辭懇切之語,定會同意我的請求。”
岑洛就那麼靜靜地與她四目相對,半晌後,他清冷的聲音在空氣中揚起:“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連城微怔,轉瞬回過神,淡淡道:“不是不給你機會,而是我們之間從來就不存在什麼機會。記住,我從未對你抱過什麼心思,也從未想過與你扯上絲毫關係。”是顧連城和你曾經有那一紙婚約,但在她的記憶中也不曾有你這麼個人存在,更別說我這個中途來的,機會,她和他之間從何談機會?
另外,他也不值得她給機會,只因她壓根就看不上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
妾,貴妾,不管對方是怎麼想的,就著人下聘,且是府中的下人前來下聘,夠自以為是,也夠自大,以為她與眾多愛慕他的女子一樣,但凡能呆在他身邊就是一種幸福,那他就大錯特錯!
“如果……如果我娶你做妻,你可還會寫下休書給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岑洛出言相問。
連城筆直而立,一字字道:“世上沒有如果,而我之前也說的很清楚,我對你沒抱過什麼心思,也從未想過與你扯上絲毫關係,所以,能否做你的妻,我一點都不稀罕!”是在施捨她,可憐她嗎?一會貴妾,一會又如果娶她做妻,呵呵,如果,這世間有如果嗎?心中嗤笑,那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傲然之氣,驟然間爆溢,“我顧連城在此放下話,此生所嫁之人,必須只能有我一個妻子,無論是身,還是心,他都必須忠於我一個,同樣的,我若是對他有意,絕不會做出背棄他之事,否則,我寧願終生不嫁!”她的聲音輕而淡,但透過內力傳入街上所有人耳裡,卻如驚雷一般。
登時,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四起。
“顧二小姐是瘋了嗎?”
“瘋沒瘋我不知道,我只知她要做妒婦!”
“這誰還敢娶她啊?”
“是啊是啊,她本就沒什麼名聲了,這話一傳開,別說這京裡,就是大周,乃至這天下,恐怕都不會有哪個男兒願意娶她。”
“唉,她這是打定主意做姑子了!”
……
人們的議論聲,連城仿若沒聽到一般,轉向陸隨雲微微一笑,手指桌上的硯臺,眼神示意,“你不是要幫我研磨嗎?”陸隨雲會意,唇角掀起抹暖笑,點點頭,提步從容而優雅地走至桌前。
她要唯一?
她剛才之言,只要唯一,而這個唯一,不是針對他,是的,哪怕他許他唯一,她也不屑要。
岑洛的面色冷若冰霜,沒於袖中的雙手,一寸寸緊握成拳,他在極力隱忍,隱忍著自己心底的萬般情緒外露。
疏離冷淡,漠然不屑,她可知道,這些自她眼裡迸射出的神光,深深地刺痛了他?
她不知,她怎會知道?
在她眼裡,從來……從來都不曾有過他的存在,這是她前一刻親口說的。
皇甫熠再次因連城說的話震撼不已,唯一,只有能給她唯一,才配擁有她,他可以做到,可以給她唯一,為什麼,為什麼在他一顆心為她狂跳不止的時候,那沒來由的痛又一次自他心口傳來?
他疑惑,他探求緣由,腦中卻一點思緒都沒有。
為防止岑洛在連城寫休書時出手,皇甫熠抑制住心口處傳來的痛感,及對陸隨雲此刻靠近連城,為其研磨生出的不滿,站在原地,身形動也不動。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漸漸止息,隨之周圍的空氣似乎冷凝起來,無數道目光在這一刻都聚在連城面前的桌上。
筆墨紙硯,一樣不缺,全在桌案上齊整地擺放著。
她手中的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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