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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聲音道:“小聲點,要不然我一心情不好,就會讓你的家人……”
說著,她那青蔥般的玉指又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這才續道:“我有道明讓你用你腹中的龍嗣去陷害皇后嗎?我沒有,對不對?至於闕嬪,我亦沒有指使她做出那種沒腦子的事,是你們自己,聽到了嗎?是你們自己自以為是,做錯事,能怨得了誰?認命吧,這就是你們的命,是你們自個沒命享受錦衣玉食,沒福氣在這宮中存活,才害了自己,連累家人跟著遭殃!”
如貴人本就蒼白憔悴的臉,在聽了梅貴妃的恐嚇之語後,變得煞白煞白,與死人的臉沒什麼兩樣。
這是要自己閉緊嘴巴,別在最後一刻,供出是受她言語引導,才令自己想出那麼個法子,誣陷皇后嗎?
是又怎樣?是又怎樣啊?
她不能不管家人的死活,因她,家人已遭受不幸,若是隻圖自個痛快,再次不為他們考慮,那她還是人嗎?再者,即便自己咬出眼前這佛口蛇心的女人,皇上就能原諒她,治罪於對方嗎?沒可能,完全沒得可能,對方的家世背景,以及母家在京中錯綜複雜的姻親關係,都讓其有資本向她這個可憐蟲無所顧忌地叫囂。
如貴人很痛苦,想到自己無論如何也鬥不過梅貴妃,她只恨當初認錯了人,把蛇蠍婦當做就是菩薩般敬重。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也不枉我跑這破地方來探望你一遭。”貼近如貴人耳畔,梅貴妃聲音極其輕柔道:“我要是你,與其被皇上無情地賜死,倒不如先一步自我了結,興許皇上會顧念往日情分,安排宮人將你妥善安葬了也說不定。”
好狠,好狠的心,竟要她立時立刻就了結自個,好讓她無後顧之憂。
如貴人痛苦而憤憤地想著,但她唯有聽命,再沒法子可行。
“你夠狠!”壓根緊咬,如貴人眸中聚滿濃郁的恨意,唇齒間擠出三字。
梅貴妃直起腰身,笑笑道:“有嗎?”接著,她突然揚高聲音,嘆道:“李氏,你說你怎就不惜福呢?皇上明明那般疼*你,你倒好,竟被豬油蒙了心,做出誣陷皇后這樣惡毒的事,實在是有負聖恩啊!念在咱們先前的情分上,我過來看看你,你好自為之吧!”
語罷,她腰肢一扭,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冷宮。
剛才之言,梅貴妃是為掩人耳目,說給門外那兩個宮侍聽的,好為一會如貴人自我了結後,在皇帝面前替自己開脫。
緩緩站起身,如貴人失魂落魄地走至*邊,雙目呆滯,以手代梳,梳理著自己蓬亂的長髮。
心死如灰,此刻她已心死如灰,哦,不,在被皇上打入冷宮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死了,但,她終究還抱著那麼一絲希冀,等著那被她尊稱為梅姐姐的貴妃娘娘向皇上求情,能放她走出這冰冷至極的冷宮。
然,一切不過是她的奢望!
恨,她恨梅貴妃,更恨自己沒腦子,在當初聽了梅貴妃那別有用意的話後,求那人想方設法幫自己保胎,保腹中即便生下也是死胎的皇兒。
無用,現在再悔,再恨,也無用。
唯有一死,才能保家人性命;唯有一死,那佛口蛇心的貴妃娘娘才會放心。
梳理好髮髻,起身理好身上起滿褶皺的衣裙,如貴人在殿內尋找著,終找到一條已變得灰濛濛的白綾,她笑了,那笑看起來悽然至極,昂起頭,她看向頭頂的房梁,無聲喃喃:“有多少薄命紅顏,是你成全的?”手往上一拋,白綾穿梁而過,垂落了下來,搬過一把破舊的椅子,她抬腳站了上去,在白綾上打好結,再次喃喃:“你又成全了多少薄命紅顏?”或許為了在臨走時,再看眼這個世界,她雙手抓住白綾,將頭套進去,遲遲沒有蹬開腳下的破椅。
終於,她似是看夠了,又或是她知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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