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小廣告。於是，他又按下自己的手指，讓網頁跳轉到下一頁……

等等！小黑又點選了後退的按鈕。我缺失了記憶的事本來就夠玄乎的，當夠玄乎的遇上同樣夠玄乎的，說不定撞出什麼火花來呢？果斷的，小黑利落地按下手指，進入了記憶缺失服務的連結裡……

於是，出門，打車，走泥路，過坑窪，小黑終於站在了這雄偉壯麗的建築之下！

他保持著一個抬頭眺望的姿勢，眼前的建築是一座雄偉壯麗的大橋，鮮紅亮麗的支架吊牢著圓拱形的橋身，堅固粗圓的立柱隔出大大小小的橋洞，還有耀武揚威的獅子坐鎮在大橋兩頭！好一座獅門大橋！小黑不禁讚歎。

當然，再兇悍的雄壯美景也架不住遊人的脖子痠痛，不一會兒，小黑就低下頭，一邊伸手揉捏著自己的後頸，一邊平視著眼前的橋洞。

這是一個光鮮明亮的大橋之下的陰暗洞穴，本該照耀它的陽光，正被身軀碩大的大橋遮得嚴嚴實實。而河岸獨有的潮溼，又侵襲著這裡，滴答滴答的水聲不停從裡面傳出。更何況如今正值秋季，初秋的微涼讓這裡更顯蕭瑟。

然而，再蕭瑟的景，少了蕭瑟的人，必不夠蕭瑟。所以，小黑的眼前，有一豎泛黃的幌子，幌子上寫著“刪去記憶，重獲新生”八個大字。幌子的旁邊是一張桌子，這是一張硃紅的桌子，嚴重的掉漆正揭示了它的歷史。而桌子前正端坐著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約摸三四十的年紀，利落的短髮，拉碴的鬍鬚，整個人挺得筆直。蕭瑟，在這一個筆挺的身姿前，正做著最好的詮釋。

除了蕭瑟之外，在他的左手邊，還詭異地杵著一口巨大的青銅編鐘，它同樣巨大的分量狠狠壓著河岸鬆軟的泥土，整個鐘口都深陷在泥土裡。

“你是來看我，還是讓我來看你？”橋洞裡的中年男子突然把頭轉向小黑，“如果你是看我，那既然看過了，就走吧。如果讓我來看你，就坐到我的面前來。”中年男人消瘦的面頰上，一雙睿智的大眼看得小黑心頭一震。

變小變小變小變小變小……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在它的面前，小黑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一顆小小的水滴，滴進一片浩瀚的大海，成為大海里謙卑的渺小……

正是因為這種水滴之於大海的敬畏，當小黑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坐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你，在我看來，並不是要刪去記憶，而是想找回缺失的部分，是嗎？”那一雙睿智的大眼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對小黑的注視。

點頭，小黑對他的敬畏已讓他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他怕他開口卻說不出該說的話，所以他選擇了點頭，用這一種簡單明瞭的方式。

“你確定想找回來？”中年男子重複了一遍。

點頭，小黑也重複了一遍。那逃不開的敬畏。

“100塊！”中年男子的手掌攤開在小黑的眼前。

恭恭敬敬的，小黑拿出了自己的錢包，然後整個放在了中年男子的手掌裡。對於自己敬畏的事物，信徒可以奉獻自己的一切。

“正好100！”中年男子從小黑的錢包裡抽出一張毛爺爺，然後把錢包遞還給了小黑。

收下，略微遲疑，又不容回寰的，小黑收下了中年男子遞還的錢包。

“那我們開始？”中年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狂熱。

點頭，對於所敬畏的人，即使他要加害自己，也許在別人看來那是一種邪惡，但對於自己，那卻是奉獻。所以，這是真誠的一次點頭。

咚……好像有什麼聲音直接在自己的腦袋裡響起，但奇怪的是，中年男子仍然興奮地盯著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咚……在腦袋裡乍起的聲音似乎是綿遠的鐘聲。

咚……終是看見了，中年男子左手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