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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對每一次玩電動、每一頓飯、每一次游泳以及每一個時刻的正面及反面的經驗與教訓的敘述和總結上了。當我們中途穿過距離我們的家只有四小時車程的馬里蘭的時候,我的手提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馬利進入了昏睡的狀態,”她說道,“而且他的骻部開始比以往更為低垂了。他看上去似乎非常不舒服。獸醫希望你們能夠同意給他注射類固醇以及止痛劑。”“當然,”我回答說,“請儘可能讓他感到舒服一些,我們明天就會去那兒接他。”
第二天下午,12月29日,當詹妮去那兒接他回家的時候,馬利看上去顯得十分疲累,而且情緒低落,但是並沒有明顯的生病跡象。正如我們被提醒過的那樣,他的骻部比以前更加衰弱了。醫生將如何對他的關節炎進行藥物治療的養生法告訴給了詹妮,一位工作人員幫助詹妮將他抬到了客貨車裡。但是,在將他帶回家來的半個小時之後,為了試圖將他喉嚨裡的濃痰清理出來,他不停地嘔吐著。於是詹妮將他帶到了前院,他就在結冰的地面上躺了下來,不能夠或者不願意再移動了。驚慌失措的詹妮趕忙給我的辦公室打來電話。“我無法把他帶回到屋子裡,”她說道,“他正躺在寒天冷地里,他起不來了。”我立刻離開了報社,等到我四十五分鐘之後回到家的時候,她已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幫助馬利站了起來,並且把他弄進了房子裡面。我發現他四肢攤開地躺臥在飯廳的地板上,顯得十分哀傷。
十三年來,每次我走進家門的時候,他都會一躍而起,搖頭擺尾,氣喘吁吁,尾巴“砰砰”地掃過一切物品,歡天喜地地迎接著我,就彷彿我是一位剛剛從一場百年戰爭中凱旋歸來的將軍。然而,今天卻沒有以往的歡迎儀式了。當我走進房間裡面的時候,他的眼睛跟隨著我的身影,可是他沒有移動他的腦袋。我在他身旁跪了下來,摩擦著他的口鼻。沒有反應。他沒有試圖去輕咬我的手腕,沒有想去與我玩遊戲,甚至沒有抬起他的頭。他的目光空洞而遙遠,尾巴鬆軟地擱在地板上。
詹妮給動物醫院留了兩條資訊,正在等待著一位獸醫的回電,可是很顯然,這又將是一次緊急狀況。我給醫院打去了第三個電話。幾分鐘之後,馬裡撐起了搖搖晃晃的腿慢慢地站了起來,他又想嘔吐了,但是並沒有吐出什麼。這時候,我注意到了他的胃,它看上去比以往要大,而且摸起來很硬。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給獸醫的辦公室裡回了電話,這一次,我告訴對方馬利出現了胃浮腫。傳達員讓我在電話裡稍等一會兒,然後,她返回到了電話裡:“醫生說趕快把他帶到醫院來。”
詹妮和我彼此沒有說一句話,我們都清楚,時候到了。我們給孩子們打氣,告訴他們說馬利必須要去醫院,醫生將會治好他的身體,不過他病得很重。當我準備出發的時候,只見詹妮和孩子們將躺在地板上的、流露著明顯憂傷的馬利團團圍住,他們在向他道別。他們每一個人都給了他一個擁抱,度過了與他在一起的最後的時刻。孩子們保持著高昂的樂觀情緒,他們相信,這隻已經成為了他們生活中一部分的狗不久就會健康地歸來。“身體要完全好起來啊,馬利。”科琳用她那細小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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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草原(3)
在詹妮的幫助下,我將馬利抬到了汽車後座上。她給了他一個最後的擁抱,於是我便帶著他驅車離開了,並且向她許諾說我一得知情況便會打電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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