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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費吹灰之力便讓一切都井井有條。“哦,我們一切都好,”我告訴她說,然後轉向帕特里克,我會補上一句,“是不是,小夥伴?”對於我的這句問話,他會給出自己的標準回答:“爸爸!”然後,指著天花板上的電扇:“扇扇!”可是,詹妮是非常有頭腦的,不會輕易上當。有一天,當我帶著帕特里克進行我們的每日訪問時,詹妮開始用一種不信任的眼光盯著我們,然後問道:“看在上帝的份上,你都對他幹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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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提早到來(3)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對他幹了些什麼?”我把她的話重複了一遍,“他很好。你看上去也不錯,不是嗎?”
“爸爸!扇扇!”
“他的衣服,”她說道,“究竟——”
我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帕特里克的連身衣褲出了些差錯。現在我意識到,他那兩條圓胖的大腿被擠壓進了袖孔裡,袖子太緊,所以這兩條腿的血液迴圈肯定被切斷了;衣領就像一個乳房一樣垂掛在他的兩條腿之間;往上看去,帕特里克的腦袋從分開的胯部裡伸了出來,而他的胳膊則不知道迷失在這身衣褲裡的什麼地方了。這幅景象真是異常壯觀。
“你這個呆瓜,”她說道,“你把他給上下顛倒了。”
“這只是你的意見。”我說道。
可是遊戲終於結束了。詹妮開始從她的病床上透過電話對我展開了遙控指揮。幾天之後,我那位甜美的、親愛的姨媽安尼塔,一位十幾歲時便從愛爾蘭來到美國,現在居住在南佛羅里達州另一端的退休護士,神奇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手裡拿著行李箱,愉快地開始著手進行重建的工作。單身規則成了歷史。
當詹妮的醫生終於允許她回家的時侯,伴隨了許多最為嚴格的命令。如果她希望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的話,那麼她就必須儘可能地躺在床上靜養。她唯一被允許步行的情況便是去浴室。她一天只能洗一個快速的、簡單的澡,然後便只能回到床上繼續躺著。不能做飯,不能給帕特里克換尿布,不能出門取郵件,不能舉任何比一個牙刷重的東西——這意味著,她體內的孩子,是一個幾乎會扼殺掉她的巨大約束。我並沒有騙人,的確是完全的臥床休養。詹妮的醫生們已經成功地關閉上了早產這扇危險的大門;現在,他們的目標便是,將這扇大門繼續關閉至少十二週的時間。到了那個時候,小寶寶便會有三十五週大了,儘管仍然很小,卻發育完全,能夠根據自己的主張迎接外面的世界了。安妮塔姨媽——保佑她那善良的靈魂——將在十二週這一漫長的時間裡居住在我們家裡。馬利對於這位新的玩伴的到來感到十分開心。很快,他便訓練安妮塔姨媽學會了為他擰開浴缸的水龍頭了。
醫院的一位技師來到了我們家,將一個導尿管插入了詹妮的大腿間,她將這個導尿管連線在了一個綁縛在詹妮腿上的小小的由電池供電的抽水泵上,並將止痛劑連續輸送進了她的血流裡。她似乎認為這些舉措還不足夠,於是為詹妮配備了一個看上去彷彿是拷打裝置的監測系統——一個體積過大的吸盤,連線著一團接在電話機上的亂糟糟的電線。吸盤透過一個有彈性的帶子綁縛在了詹妮的腹部上,記錄著胎兒的心跳以及任何宮縮的情形,一天三次,然後將這些情況透過電話線傳送給一位負責監視麻煩出現的第一線索的護士。我跑去書店裡,然後帶著豐富的閱讀材料返回家中,在最初的三天裡,詹妮貪婪地閱讀著這些書籍。她努力去保持情緒的高昂,可是,厭倦、煩悶、時時處於對她那未出生孩子的健康狀況的不確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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