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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死人了?&rdo;我心裡一驚,自從接觸了廖羽他們的世界,對死這個字眼,我敏感得很。
這個字,可以讓我想到很多衍生出來的東西。
&ldo;是啊,你隔壁那個女人,死在店裡了,聽說是昨天晚上死的,&rdo;男人用我最討厭的抖動炫耀著訊息。
我腦中回顧了下昨晚,似乎並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很快,物業管理處的老孫頭帶著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來我店裡詢問情況,把我的店從上看到下,從裡看到外,也順便將我從頭打量到腳,給我做了個簡短的筆錄,無非就是昨晚聽見了什麼,如果想到什麼情況馬上跟他們聯絡之類的。
然後一群警察,將人群分開,我終於看見了之前人們在圍觀的,一具屍體,被布蒙著,用擔架抬了出來。
布矇住的線條能明顯看得出是個女人,從圍觀人們的議論中得知,這個女人死狀很離奇,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又聽說女人死的時間很離奇,是在凌晨三點多,店裡又不見鋪蓋,顯然不是住在店裡的,為什麼三點多會死在自己店裡,竊竊私語的人們組織了很多個版本。
但總之,鄰居死在店裡,總是晦氣,大家擔心這對自己的運道會不會有影響,商量著要叫這店鋪的東家請人來做做法事。
我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有聽到什麼動靜,平時也就睡了,偏巧昨晚就是在等廖羽回來,一夜未眠。
人們散去沒多久,陶有亮就來了,見隔壁門上有封條,小男人很八卦地打聽,聽說是今天凌晨死人了,他的臉色很難看。
&ldo;四姐,我覺得你最近很晦氣,又是死朋友,又是死鄰居,你要不要去燒燒香啊。&rdo;
&ldo;神經病,說得娜娜不是你朋友一樣,你還不是跟我一樣,&rdo;拿了件黑色的外套,看看自己的褲子鞋子,應該沒有什麼與葬禮相衝突的地方了。
不知道昨晚廖羽他們,有沒有把娜娜從那個控制他們的人那裡解放出來。
廖羽一夜未回,到現在還是不見蹤影,我心裡有些不詳的感覺。
&ldo;對啊對啊,反正就是身邊死了人都很晦氣啊,要不,四姐,我們一起去燒香吧。&rdo;小男人很惶恐。
&ldo;走吧。&rdo;不理會他的荒謬提議,拽著他就出了門。
殯儀館是我超級討厭的地方,不過應該也沒人會喜歡這種地方,硬著頭皮跟有亮一起走進簡陋的靈堂,這間設在二樓的靈堂是殯儀館格式化的佈置,遺照,輓聯,花圈。
我不敢看遺照,儀式還沒開始,我們就先去慰問家屬,這次我記得帶上了帛金,還特意應了風俗,多放了一個一元的硬幣。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娜娜的妻子,顧彩英,還有娜娜的兒子,那個七八歲大、躲在媽媽懷裡偷看我們的孩子。
來弔唁的人並不多,於是,我不得不直面這個要離婚要讓老公去跟別的女人過日子的寡婦。
她的重孝加身看起來很刺眼,我需要很努力才能忽略到記憶中自己披麻戴孝的樣子,穩住情緒跟她說話。
&ldo;寧滄海?&rdo;顧彩英聽到我的名字的時候,猛地抬起頭。
我看到她眼中,怒,恨。
有亮很恰時地擋在了我的面前,一番&ldo;節哀順變&rdo;&ldo;保重身體&rdo;的安慰之後,將我帶出了靈堂,在走廊裡,我跟他,鬆了口氣。
&ldo;四姐,忘記告訴你,老蔡的老婆,很討厭你的。&rdo;有亮一臉尷尬。
搞不懂他尷尬什麼,被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記恨,而且,記恨的理由,是為了她現在躺在棺材裡的老公,該尷尬的是我。
&ldo;我知道